第99章 登陆安南[第2页/共2页]

当寺人李玉禀奏“官方捐输已足敷军用”时，弘历望着窗外沸腾的人潮，忽闻午门方向传来山呼海啸般的“斩藩”声。

张煌看着神情有些恍忽的李廷珪，轻声道。

郑氏使臣李廷珪踏入清军辕门时，劈面撞上列队练习的第13师兵士。

“某奉郑公之命，特来与天朝媾和，不知我安南那边冲撞天朝？”

那些平头青年，与影象中拖在脑后的长辫清军判若云泥。

未时，河口关失守的塘报再至，郑杠抓着谍报官衣领嘶吼：“不是说边军巡防如常吗？”

"你还不知？安南坊间唾骂我朝百姓辫发如'妇人簪花'，更将三十七个清民穿掌悬城——天子大怒，命我等讨贼雪耻！"

《讨逆安南诏》黄榜甫贴，街头巷尾的“捐粮箱”“募银桶”便被百姓塞得满满铛铛。

郑杠瘫在坐位上，盯着梁上闲逛的烛影，终究从齿间挤出字："派左相为使，去清军大营...”

老举人咳血时，人群中突有人喊：“十几年前安南使臣见咱辫子就捂鼻子，现在竟骑到孔贤人头上拉屎！”

三月初八卯时三刻，当第19师的前哨马队呈现在红河上游的丛林边沿时，安南河口关的守军正围着火堆煮早茶。

老谋士退后半步，触到廊下冰冷的石柱："若战，清军气力远胜我等，不如暂避锋芒，以图后举？"

都城茶馆上，老平话人拍碎醒木的脆响里，混着邻座“这檄文但是皇上亲身改过”的私语。

石墙外涌来数百短发百姓，有人举着断发高喊：“孔夫子教的是‘以直抱怨’！留辫受辱，不如断发雪耻！”

三日以后，升龙府若还飘着安南灯号，本帅不介怀让郑杠见地见地，甚么叫'辫民之怒'。”

师长韩勋举着单筒望远镜察看敌营，俄然挥手劈下——数百门“中华1738重型火炮” 同时轰鸣，石砌关墙回声崩裂，打击波卷起的沙土糊住了尖兵的眼睛，清军步兵已踩着碎石冲过壕沟。

举人们惊见断发在风里飘成黑压压的浪，老祭酒颤抖着解开辟带，白发混着断发落在泮池里。

弘历便知这一步棋走对了，借藩属之辱扑灭的野火，终是让天下人将对剪辫的怨怼，尽皆化作了对安南的同仇敌忾。

港口里，安南海军的蜈蚣船被炸得粉碎，水兵们抱着木板在燃烧的海面漂逃。

师长张煌踩着滩涂巡查，见兵士将断发系在枪头，冷风中"辫耻雪尽"的军旗猎猎作响。

"安南想要停歇我朝民愤实在也不难——三日内将后黎国主绑来辕门，升龙府开城献降。"

弘历负手立在乾清宫廊下，望着宫人捧来的各地剪辫奏报，见“安南辱华”四字已压过“剃发违祖”的舆情，唇角扬起冷峭笑意。

"安南笑我朝子民辫发如妇人时，可曾念及宗藩？"

1742年三月初五，收到天子八百里加急传来的密旨后，第四个人军军长宫兆麟当即命令第19师开赴云南省东南边疆。

同一时候，南海海军的战船已抵近安南升龙府四周的海防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