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 登陆安南[第1页/共2页]

三月初八卯时三刻，当第19师的前哨马队呈现在红河上游的丛林边沿时，安南河口关的守军正围着火堆煮早茶。

"安南笑我朝子民辫发如妇人时，可曾念及宗藩？"

老谋士退后半步，触到廊下冰冷的石柱："若战，清军气力远胜我等，不如暂避锋芒，以图后举？"

与此同时，广州港内第三个人军第13师与南海海军合兵，五十余艘运兵船扬起"雪耻"大旗，朝安南升龙府破浪而去。

阶下老谋士颤巍巍递上谏言："郑公，清廷此次来势汹汹必有启事，可遣使出城扣问，或能化兵戈为财宝。”

济南府孔庙前，报童用心将报纸甩向跪哭的士绅，“辫长而怯战”四字正落在《剃发令》碑刻裂缝处。

1742年三月初五，收到天子八百里加急传来的密旨后，第四个人军军长宫兆麟当即命令第19师开赴云南省东南边疆。

师长张煌踩着滩涂巡查，见兵士将断发系在枪头，冷风中"辫耻雪尽"的军旗猎猎作响。

那些平头青年，与影象中拖在脑后的长辫清军判若云泥。

李廷珪望向帐外猎猎作响的"辫耻雪尽"军旗，只见兵士们攥着断发系在枪头，涨红着脸梗着脖子道："如此苛政，恐伤宗藩大义！"

港口里，安南海军的蜈蚣船被炸得粉碎，水兵们抱着木板在燃烧的海面漂逃。

"案头"清边军无非常"的密报被拍得簌簌作响，墨字渗进洒出的茶水。

"的确荒诞！"李廷珪后退时撞翻铜灯，翎羽扫过帐中"斩藩立威"的军旗。

石墙外涌来数百短发百姓，有人举着断发高喊：“孔夫子教的是‘以直抱怨’！留辫受辱，不如断发雪耻！”

弘历负手立在乾清宫廊下，望着宫人捧来的各地剪辫奏报，见“安南辱华”四字已压过“剃发违祖”的舆情，唇角扬起冷峭笑意。

当寺人李玉禀奏“官方捐输已足敷军用”时，弘历望着窗外沸腾的人潮，忽闻午门方向传来山呼海啸般的“斩藩”声。

《讨逆安南诏》黄榜甫贴，街头巷尾的“捐粮箱”“募银桶”便被百姓塞得满满铛铛。

举人们惊见断发在风里飘成黑压压的浪，老祭酒颤抖着解开辟带，白发混着断发落在泮池里。

而安南升龙府里，郑杠还在御花圃逗弄金丝雀，谍报司每日呈递的"清国边军巡防如常"的密报，被随便压在翡翠笔洗下。

郑杠瘫在坐位上，盯着梁上闲逛的烛影，终究从齿间挤出字："派左相为使，去清军大营...”

街角剃头棚俄然挂出“断辫免钱”的红布，刀光中落下的发辫堆里，有人用炭笔在墙上狂书：辫子软，骨头硬！斩藩贼，正国威！

"将军，定是阮氏逆贼捏造谎言！请天朝明察！"

弘历指尖敲了敲《皇舆全览图》上升龙府的标记，“本日起在各府县城门张贴《讨逆安南诏》，圣旨中明言——雄师南下之日，便是辫耻尽雪之时。”

郑氏使臣李廷珪踏入清军辕门时，劈面撞上列队练习的第13师兵士。

同一时候，南海海军的战船已抵近安南升龙府四周的海防港。

不到半天，第13师便在海防港滩头胜利登岸，工兵敏捷用沙袋堆砌临时工事，火药箱沿滑道整齐码放。

老举人咳血时，人群中突有人喊：“十几年前安南使臣见咱辫子就捂鼻子，现在竟骑到孔贤人头上拉屎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