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2章 驱虎吞狼[第2页/共2页]

郑杠内心暗喜，只要清军转头去攻阮氏，本身这边也算能喘口气了。

话音未落，城北传来金属扯破声——清军重型火炮轰塌了角楼。

“劫掠商民的事，查清楚了？”张煌俄然眯起眼。

郑杠在城楼看得逼真，目睹角楼残骸掀起漫天烟尘，镀金战甲下的内衬早已被盗汗渗入。

郑杠腰背佝偻如弓，堆起满脸褶子赔笑：“此前多有曲解，还望张将军包涵。

"全、全为两邦交好……"安南使臣李廷珪难堪。

次日卯时三刻，晨雾未散。

“这……”郑杠笑容僵在脸上，看着张煌眼中的寒光，俄然认识到这脚本远比他想的更狠——清军要借他的手踏平阮氏，再顺势收了他的残兵。可四周已尽是清军灯号，他能说“不”吗？

亲卫愣在原地，郑杠却俄然暴起，弯刀鞘砸在对方头盔上，“还不快去，你们能挡住清国的火炮吗？”

“郑公说，此前多有曲解，天朝与安南本就藩属干系，天然欢迎天朝王师驾临。"

“陛下该光荣，”郑杠抹去刀上血珠。

升龙府四门敞开，郑杠着孔雀朝服，率后黎国群臣跪伏道旁。

“清狗攻城了！”尖叫如瘟疫伸展，卫兵们面面相觑，长戟在颤抖中垂落。

李廷珪忙不迭叩首：“不敢有虚！郑公已备下香案仪仗，定叫王师面子入城！”

"特献首级，以表诚意。“李廷珪身后的亲卫翻开红木匣，阮有整血淋淋的头颅悄悄躺着。

安南使臣举着白旗走在最前，黎显宗被铁链拴在马车上，望着清军大营方向跳动的火把，俄然想起儿时见过的河灯——现在本身何尝不是盏任人漂流的灯，只不过载着的不是祈愿笺，而是郑杠的投名状。

清军辕门前的火炮在月光下泛着幽蓝，张煌叼着中华卷烟倚在炮边。

如有半句虚言，我不介怀屠城玩玩！"

"阮贼！"为首卫队长踢开脚边尸身，讽刺道。

“这……”郑杠喉结转动，“本公已将渎职的巡检司官员全数锁拿入狱，口出妄言的愚民也抓了一百多个，都关在城西大牢听候天朝发落。”

张煌盯着黎显宗脖领下的血痕，俄然嘲笑一声："明日卯时三刻，本将率部入城。

“陛下莫非忘了，半月前清狗的媾和前提？”刀尖刺破皮肤的刹时，黎显宗喉间收回闷哼。

“清狗点名要你，若不是本公……”郑杠没说完，却闻声识道别传来沉闷的爆炸声。

“这么说来，郑杠接管我们的前提了？”张煌戏谑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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