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划清界限[第2页/共4页]

回房用饭时，叶昔昭叮咛新竹：“明日打发人去趟别院，让芷兰这一两日便返来。”大略算算，芷兰也被打收回去好几个月了。

这场病，便是因了这枚白玉簪。虞绍衡拿来给她，她却没个好神采，让他去赏了近身奉侍的丫环。

叶昔昭无动于衷，“功德。”强压下想到唐鸿笑便会生出的仇恨，语声仍然安静，“你仿佛很难过。”

闲话几句，叶昔昭提及了翡翠，苦笑道：“这丫头甚么都好，只是总在我面前提及唐家人，实在使报酬难。”

虞绍衡本就对她忍耐到了顶点，当即拂落案上茶盏，冷冰冰丢下一句：“除了俗不成耐之物，你眼里当真容不下清雅！”语毕拂袖而去。

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，急不得。

虞绍衡眼中似被霞光感化，漾起和顺波纹。也只是一瞬，以后目光便规复了清冷冷冽。

叶昔昭先盛了一碗糯米莲子粥，双手送到太夫人手边，才款款落座。

元启七年，都城永平侯府。

“吃过了。”

叶昔昭点一点头，“如此也好。”

叶昔昭柳眉轻蹙，“那边的婚事与我何干？”更多的是懊丧，连母亲都这么想，旁人呢？虞绍衡呢？

“非论谁对谁错，今后往好处走，我就心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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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甚么。”新竹漫应一声，找了个由头出门去了。

叶昔昭道：“不必。”

“可不就是。”

叮咛丫环筹办茶点的时候，虞绍衡返来了，进门时冷着一张俊脸。

虞绍衡有个雷打不动的风俗，每日回到府中，都要来正房换衣，以后与她一起去太夫人房里存候。

太夫人转而扣问夏荷：“侯爷昨日又歇在了莲花畔？”

各自见礼以后，太夫人问叶昔昭：“身子好些了？”

新竹来回跟在伉俪二人摆布，早已看出叶昔昭心迹，非论是何启事，都为之欣喜。现在，虚扶住叶昔昭，走向室内时轻声道：“夫人，晚间要不要奴婢去莲花畔请侯爷……”

一句话说得叶昔昭垂了头，内心却道：照现在这景象，何来的后代？

“我不好脱手发落，毕竟是在侯府，轻不得重不得，思来想去，还是把人交给您最安妥。”

新竹在一旁听了，一张粉脸涨得通红，这不是摆了然说她无能吗？

太夫人道：“来之前吃过了没有？”

母女两个遣了下人，转到东次间说话。

孟氏神采一凛，“竟有这等事？”随即转念一想，又是一喜，“本来还觉得你是为了那边的婚事愁闷出了病，听你这话音儿我就放心了。”

太夫人不由抚额。娶了个天仙一样斑斓的人进门，却已好久不闻不问，又如何都不肯纳妾……她这宗子的心机，谁看得清？

岂料，翡翠推委道：“吴妈妈回籍下之前，最是担忧夫人，一再叮咛奴婢，要经心奉侍，不得分开正房半步。”看了叶昔昭一眼，又道，“何况，正房现在只得奴婢与新竹两名大丫环，夫人的身子又还衰弱，奴婢若走上一半日，新竹怕是兼顾不周委曲了夫人。”

叶昔昭答道：“说是家里出了事，前些日子回籍下了。”

以后，孟氏握住叶昔昭的手，体贴扣问：“侯爷待你――”

宿世的叶昔昭，把日子过得浑浑噩噩，自是想不到这些，今时却非昔日，想到的只要更多。瞥过翡翠，目光微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