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划清界限[第1页/共4页]

宿世的叶昔昭，把日子过得浑浑噩噩，自是想不到这些，今时却非昔日，想到的只要更多。瞥过翡翠，目光微闪。

非论这话有几分至心几分冒充，都甚是入耳。太夫人自心底漾出驯良笑容，“今后绍衡欺负了你，固然与我来讲。”

到了太夫人房里，二爷虞绍谦、三爷虞绍桓、二夫人、三夫人已经就坐，正与太夫人闲话家常。

新竹来回跟在伉俪二人摆布，早已看出叶昔昭心迹，非论是何启事，都为之欣喜。现在，虚扶住叶昔昭，走向室内时轻声道：“夫人，晚间要不要奴婢去莲花畔请侯爷……”

叶昔昭走至院中相迎。

＊＊

翡翠为叶昔昭添了小半碗汤，轻声道：“夫人，表少爷……他……要结婚了。”

新竹双眼一亮。她与芷兰都是叶昔昭的陪嫁丫环，平日亲如姐妹，听了这话，天然是满腹欢乐。伸谢以后又道：“芷兰那性子，越是在乎谁，越是心直口快，前次便是话赶话触怒了夫人，才……夫人放心，等她返来以后，奴婢会经心规劝。”

叶昔昭点一点头，“如此也好。”

“是。”

虞绍衡抬手接过，用盖碗拂着杯中漂泊的茶叶。喝了几口茶，与她一同去往太夫人房里。

太夫人看到叶昔昭，笑得端倪弯弯，“身子刚好，还是要好生将养。你也晓得，我并不计算这些虚礼。”

叶昔昭怎会期望挽回的进度突飞大进，早推测他会有此举，闻言点一点头，侧身站在一旁。

让他不测的是，她如云的发髻上，戴着那枚白玉簪。

新竹就在叶昔昭面前，将玉镯摔碎在地上，又去寻了石块，一点点碾碎。

虞绍衡微一点头，先去换衣。

叶昔昭似笑非笑，“依你看呢？”

她对长媳的确是很有微词，可既已到了本日，天然还是要往好处策划。她现在盼着的，不过是长房快些开枝散叶。非论如何的少年心性，添了子嗣天然就结壮安稳了。

叶昔昭再无胃口，看着那一抹红色，眼中尽是讨厌。掌灯后，食指中指拈起那方帕子，送到烛火近前，扑灭，又看住那枚玉镯，叮咛新竹：“毁了。”

太夫人瞥过叶昔昭，成心偶然地加了一句：“绍衡是孩子脾气，虽说大了你三两岁，却也少不得要你姑息他，委曲你了。”

岂料，翡翠推委道：“吴妈妈回籍下之前，最是担忧夫人，一再叮咛奴婢，要经心奉侍，不得分开正房半步。”看了叶昔昭一眼，又道，“何况，正房现在只得奴婢与新竹两名大丫环，夫人的身子又还衰弱，奴婢若走上一半日，新竹怕是兼顾不周委曲了夫人。”

孟氏想了想，决定还是不要草率行事，“我找个起因，把翡翠带归去鞠问，如果不干吴氏的事，人你就留着，反之还是交给我。有定论之前，你可要到处留意。”

这场病，便是因了这枚白玉簪。虞绍衡拿来给她，她却没个好神采，让他去赏了近身奉侍的丫环。

“奴婢愚笨，不敢推断夫人情意。”翡翠这么说着，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红绸包裹，“这是表少爷赠与夫人之物。”

翡翠也是大丫环，只不过，她是在吴妈妈保举之下，前段日子才进到侯府正房的。而吴妈妈又是叶昔昭的乳母，凡事能当叶昔昭半个家，这就使得新竹无形中低了翡翠半头，却也无计可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