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章 调查域外[第3页/共3页]

可冰面刚一固结，就映出张晓幼时在结冰河面跌倒的场景——他攥着半块化掉的冰棍，糖水滴在冰面上凝成金色印记。

一名使刀者，刀光劈开凛冽北风，刀身铁锈混着咸腥的味道劈面而来，刹时将张晓拽回儿时随父亲修船的场景——船头那把钝刀每次砍向木板，都会溅起呛人的铁屑。

那些枪尖在触及伤痕的刹时俄然震颤，赤色长河中竟闪现出他替母亲扛蜂窝煤的背影，竹筐的绳索与枪缨红绳在空中交叉，如两条沉默的老狗相互嗅闻，杀意竟在现在悄悄崩溃。

“我很纯粹的好吧！”

“破！”

枪锋扯破虚空，铜铃震颤间竟扯开一道道墨色裂缝，仿佛要将这片疆场拖入无尽深渊。

张晓背后虚影蓦地握拳，拳面上闪现出故里老槐树的年轮纹路，一拳砸在阵图中心，竟将绞杀大阵生生砸出一道裂缝。

“那就去看看，他们引我前去到底打的甚么算盘。”

他双手结出一个奇特的法印，脚下闪现出一个庞大的金色阵图，阵图上陈腐的符文闪动，披收回令民气悸的威压。

使枪者大喝一声，枪尖迸发的赤色光芒刹时化作九道龙影，龙吟声震得四周古碑寸寸龟裂，碑上残存的符文如萤火般飘起，在赤色龙影中滋滋作响。

他低喝一声，裂缝中涌出万千细碎光斑——是影象里母亲补缀校服的银针反光，是卖冰棍大爷木箱上的铜锁微光，是外婆领巾上菱形斑纹的织线。

张晓徐行走来，衣摆上的补丁在金光中化作铠甲鳞片，每片鳞片都映着故里的月光。

龙影撞在阵上，鳞片片片崩落，化作滂湃大雨洒向大地。

“晓子，三人疑似观察者的气味很浓……”

一名使枪者枪缨如凝血，枪杆铜铃震颤收回锈蚀的嗡鸣，好似故乡巷口那辆陈旧三轮车的摇铃声。

使刀者暴喝一声，刀锋舞出重重刀花，张晓旋身踏碎脚下积雪，溅起的雪粒在空中凝成冰刃，与刀花相撞收回金石之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