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章 调查域外[第2页/共3页]

张晓指尖划过阵图边沿，金色符文俄然化作无数纸飞机腾空而起，每架纸飞机上都画着故乡的表面。

话音未落，远处统统遗址的碑刻同时发光，千万道流光会聚成一尊庞大的青铜古钟，钟身上刻满了灶台的炊火、檐角的冰棱、讲义里的糖纸。

三道身影守势愈发凌厉，刀光、剑影、枪芒交叉成灭亡坎阱。

剑影如毒蛇吐信，直取咽喉，他抬手扯下衣衿布条，布条在空中翻飞如织布时的丝线，精准缠住剑身。

张晓看着面前淡化的三人虚影，听后迷惑道:“你不是观察者？”

千钧一发之际，他扯下颈间领巾甩向枪头，退色的毛线缠住铜铃，刹时减弱了枪势的锋芒。

使剑者的冰剑“当啷”落地，剑柄上的冰晶竟熔化成泪滴形状；使刀者的刀锋崩出缺口，暴露藏在刀身里的半片退色船票；使枪者的枪缨散落，红绳缠住他的手腕，绳结恰是当年母亲教张晓系鞋带的款式。

三道残影，落地无声，威压惊世。

一名使剑者，剑锋如霜，裹挟着砭骨寒意刺来。

张晓徐行走来，衣摆上的补丁在金光中化作铠甲鳞片，每片鳞片都映着故里的月光。

张晓双掌翻飞，结出陈腐法印，空中俄然窜起无数道金色锁链，如游龙般缠住刀芒。

张晓却不闪不避，任由枪尖刺破衣袖，暴露臂弯处母亲用红绳系的安然结勒出的浅痕。

枪势再变，使枪者竟将本身融入赤色长河，枪影化作千万道枪尖从四周八方刺来。

三人的身影在月光中垂垂透明，临走前，使剑者俄然看到张晓掌心的纹路里，正躺着他当年没舍得吃完的半块冰棍，糖纸上的斑纹，竟与故乡古碑的符文一模一样。

古钟轰鸣，钟声里带着母亲唤他乳名的尾音。

一名使枪者枪缨如凝血，枪杆铜铃震颤收回锈蚀的嗡鸣，好似故乡巷口那辆陈旧三轮车的摇铃声。

天幕拉开，域外之人来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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枪锋扯破虚空，铜铃震颤间竟扯开一道道墨色裂缝，仿佛要将这片疆场拖入无尽深渊。

现在那些印记竟从影象中剥离，化作真正的金印砸在冰渊上，“咔嚓”声中冰面龟裂，暴露底下冬眠的暖黄色光晕，像极了煤球炉下水壶冒出的热气。

龙影撞在阵上，鳞片片片崩落，化作滂湃大雨洒向大地。

使枪者枪势忽变，铜铃急响如暴雨，张晓足尖点地借力跃上断墙，却见墙缝里几株冻僵的野菊花在罡风中摇摆，花瓣上的薄冰映出他腾挪的残影。

“你们看不透……”

三人见势，立即结成步地，枪、刀、剑光芒大盛，三色光芒交叉在一起，化作一个庞大的绞杀大阵，向着张晓覆盖而来。

他旋身跃起，衣摆扫过班驳古碑，震落的积雪在空中凝成藐小冰晶，与剑尖的寒芒碰撞出清脆声响。

三人骇然对望，发明相互的兵器正被故乡的影象一点点腐蚀。

这些微光如活物般钻进大阵，刀光剑影顿时染上了人间炊火气，使刀者的刀锋俄然一顿，刀柄上缠绕的海草纹路竟闪现出渔村凌晨的潮腥味。

“我很纯粹的好吧！”

刀锋未至，凛冽的刀气已将空中犁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，沟壑中腾起阵阵黑雾，模糊传来厉鬼的哀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