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[第3页/共4页]

苏盛锦有些讶异，几日前他明显说不会过问此事，现在这又是为何？传闻她已经从都城回到王城来了，莫非……？

苏盛锦微微皱眉答道：“太后，此事干系到太妃，妾身不好说甚么。”

“如何，还没有决计？”奚景恒见她有些入迷便进步了声音又问道。

“你看，孤王贬谪闵尚书如何？”奚景恒眼睛愈发眯了起来。

奚景恒乃至想，若她此时惊骇而跪下来哀告他的谅解，他必然会看在苏太傅的面上既往不咎的。可此时，他看到苏盛锦缓缓摇了点头：“妾身只是想不起本身何时做过如许的事，并无他意。”

“以镇魇之法谩骂太后。” 苏盛锦说道。

苏盛锦还是低垂视线缓缓说道：“妾身并没有这个意义。”

她与奚景恒，她已经不敢做任何希冀了。

这硬派来的差事让苏盛锦如烫手山芋在手，屈氏是建国功臣以后，闵氏是外戚之家，闵太妃当年又是隆宠不衰，乃至不将太后放在眼里的，现在仗着闵氏仍旧如日中天的权势也就另有些傲慢。苏盛锦揣摩着，想必太后是非常乐见闵氏不利的，若只是怒斥一顿她也定然早如之前叫了闵太妃来热诚几句，现在看来是要替屈氏讨公道了。可，另有一件难办的事，闵氏一族，奚景恒是不会想动的。

“那是该死。王后执掌后宫还真是明察秋毫，上至宫妃下至女婢，竟无一可逃脱王后法眼，孤王真是欣喜至极。”奚景恒语出讽刺，苏盛锦天然听得出来，即便听不出来她也不会天真地觉得奚景恒会是以而夸奖她。

苏盛锦暗自咬牙，内心愈发忐忑，强自平静哈腰捡起了那密折及供状，敏捷翻阅一遍但觉通体如坠冰窟，半晌不发一言，奚景恒也不说话，只是直直地瞧着她，满脸的鄙夷之色。

“妾身只是依宫规行事，并忘我心，是以并不感觉愧对母范两字，妾……”苏盛锦正欲说下去却被奚景恒打断：“不觉愧对是因为你底子不配。”

“说来听听。”奚景恒目光转向别处，似是连看她一眼都不肯意。

蕙儿死了？苏盛锦也有些惊奇，但转念一想，天寒地冻，一个受了刑的女子如果冻死也说得通。

“冒犯何种宫规竟至极刑？”奚景恒的火又腾地上来了，一双眼冰箭似的看向苏盛锦，宫规、赐死，犯了宫规的人还真很多。

奚景恒来了，只打量了苏盛锦一眼便和母亲去说话，苏盛锦自发在这里碍眼便辞职出来，不想到了殿门外一名泪眼婆娑的老夫人便跪在了她面前，请她做主。苏盛锦不觉心内哀叹，又来了，这些家事也要到她面前说道一番。

“王上说不想见血腥，以是妾身命寺人将她扔至宫门外任她自生自灭去了。”苏盛锦说道，内心愈发酷寒，胸口处开端模糊作痛。呵，本来啊，不知不觉中她已亲身命令杀死如此多的人了。

“母后凤体未愈，这两天可贵有些转机，莫非你想母后劳心费心想这些琐事？你既为王后该做主的做主便是，再者，太妃又不是不识大抵之人，有何为难？”奚景恒说道，又有些恼。

苏盛锦只觉后背一紧，但还是照实答道：“圣上有旨，卖官鬻爵、受财枉法、监守自盗者处以重刑，轻则免官、重则监禁、徒刑，最重者，弃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