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[第2页/共4页]

苏盛锦迟疑半晌点点头：“王上训戒的是，是妾身考虑不周，此事，妾身这就动手去办，有了主张再来回王……”

苏盛锦命王城都尉扣问相干人等并将供状一概呈上以备决计，实在，她内心已有了计算，只不过要有供状为左证才更有压服力，这大抵要等上几天。

“不必了，你做主便是，女人家的事本王不想插手。”奚景恒说道，口气里是不耐烦，看着苏盛锦的目光也是阴沉沉的，昨晚请了安回到承明殿，传来之前一向服侍他的小寺人来问才知，昨晚杖杀宫女之时她竟然就在劈面的戏楼看戏，残暴至此。他倒是想借闵氏的事瞧瞧她的到底有多冷血，又看略低着头的苏盛锦一眼，奚景恒冷嘲笑了。

“你是何意？说来听听。”奚景恒在她面前站定，居高临下只看得见她乌黑稠密的青丝，光亮的额头和圆润的鼻尖，和她的性子一样，像块鹅卵石，看似没有棱角油滑非常，一摸却晓得是硬的。

她看着他，他天然也在看她，神采惨白起来了，本就不甚红润的唇仿佛也灰白起来，眼睛瞪那么大，如何，被人提到把柄了么？她的嘴动了一下，仿佛是牙齿咬住了嘴唇，委曲还是惊骇而硬撑？

“那这王城狱寺在宫外发明的那宫女尸身你如何解释？杀杀杀，孤王让你执掌后宫便是让你用宫规时候杀人的吗？孤王让放的人你都敢弄死，苏盛锦，你怎地变得如此冷血？你可曾感觉本身愧对‘母范’两字？”奚景恒沉声问道，直视着苏盛锦的眼睛，这一双眼，看似温和，内里储藏的怕都是见血封喉的毒箭吧。

苏盛锦心急于此，但也只能按捺下去，好不轻易晏璃带回了统统供状，苏盛锦细细检察一番内心有了数，本想第二日早朝以后去寿安宫向太后和奚景恒言明，不想，那日晚膳后前殿的寺人风风火火跑来讲王上召见，神采非常不安，晏璃代她问了何事，那寺人却尽管点头。

这硬派来的差事让苏盛锦如烫手山芋在手，屈氏是建国功臣以后，闵氏是外戚之家，闵太妃当年又是隆宠不衰，乃至不将太后放在眼里的，现在仗着闵氏仍旧如日中天的权势也就另有些傲慢。苏盛锦揣摩着，想必太后是非常乐见闵氏不利的，若只是怒斥一顿她也定然早如之前叫了闵太妃来热诚几句，现在看来是要替屈氏讨公道了。可，另有一件难办的事，闵氏一族，奚景恒是不会想动的。

“没甚么，薄惩一个宫女被王上瞧见，已放了。”苏盛锦答道。

奚景恒来了，只打量了苏盛锦一眼便和母亲去说话，苏盛锦自发在这里碍眼便辞职出来，不想到了殿门外一名泪眼婆娑的老夫人便跪在了她面前，请她做主。苏盛锦不觉心内哀叹，又来了，这些家事也要到她面前说道一番。

苏盛锦暗自咬牙，内心愈发忐忑，强自平静哈腰捡起了那密折及供状，敏捷翻阅一遍但觉通体如坠冰窟，半晌不发一言，奚景恒也不说话，只是直直地瞧着她，满脸的鄙夷之色。

晚膳时奚景恒不在，说是去了校场，苏盛锦服侍王太后用了膳便轻描淡写说王上已恩准她早日回家探亲，约莫要住一段时候才返来，王太后也未穷究，只礼节性的让她向苏老夫人问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