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大小两只卷福（二）[第3页/共3页]

John颤抖着双唇，再也持续不下去了。庞大的恍忽狠狠朝他囊括而来，伴跟着一阵赛过一阵的锋利的疼痛，现在的John，有如溺水的人一样，他看不见亮光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本身被溺毙的潮流淹没，一点、一点、又一点，直直地朝着最深处堕去……

Sherlock就坐在惯常的沙发上，乃至连坐姿都没有半分窜改，背景是阴翳的气候。卷曲的稠密短发、微挑的眉峰、高高的颧骨与过分惨白的肌肤……乃至另有那分毫不差的透着奇特的绿的瞳孔，构成了他最心心念念的那小我，沉浮于五脏六腑，如伦敦长年见不得光的阴雨。Sherlock只悄悄挑了薄唇，再悄悄地将目光投掷在他身上，John便感受有种诱人的沉浸感涌上心头。

卷发男孩看着站在门口的John，心下一惊，前提反射性地应用归纳法去揣摩小个子男人现在的表情。很快，不敢置信、欣喜冲动、安静平静、安之若素……一一闪过。

不知何时，阳光破开满室的阴霾，晖映在紧紧拥抱的两人身上，温和的光芒勾画出他们的身影，暖和的灰尘悬浮在微微去了些寒意的氛围中，满室芳香，画面甜美而夸姣。

Doctor的话噎住了，悻悻地坐回沙发，看起两个卷福争一只泰迪的好戏来。

John的心神大颤，一时候脑筋空缺一片，竟不晓得如何是好！

“他？”John迷惑――又带着某种谨慎翼翼――地反复了一遍，语气迟缓就像唯恐突破甚么梦境普通，话音刚落又一怔，随即猛地仿若觉悟过来甚么，神情大变，“Oh my God，他是实在的存在？”

毫无前兆的、拐杖落地的声音！

暖和的、健旺有力的、带给他非常的安然感的……Sherlock的度量。

“John，过来。”一模一样的声音，一模一样的语气，一模一样的神情，乃至连那双灰绿色的瞳孔里折射出的某种光芒，也与影象中的如出一辙！

“Obviously.”Sherlock耸了耸肩，一边咕哝着，一边极其傲慢地扫了小个子男人一眼，神情像极了高高在上、赏光召见臣民的天子。

哪怕晓得是幻觉，哪怕晓得不能再对视下去，John也没法挪动半分，只能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，微微有些不堪地垂下眼睑：他晓得会有这么一天，总会有这么一天，幻觉越来越了了、越来越了了，直到从夜晚转移到白日，从偶尔一次变成昂首不见低头见……

他的幻觉，Sherlock Holmes.

这……意味着甚么？

“说完了？”听着近乎刻薄的话，John平静地反问。

John闻声回望，一脸扣问的模样。卷发男孩面无神采地指着沙发上的卷发男人，一字一顿反问：“你没有瞥见他？”

“噢，打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