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.叁[第1页/共4页]
曾九盯着他,半晌笑足了,才饶有兴趣地问道:“那么,想来贵教是解不了我这毒了?”
只是明教教主亲身登门,又如此客客气气,想来她那毒无人能解。
她如许娇慵一笑,映着身畔摇摆火光,仿佛花熏月陶、金迷粉梦,令这粗陋石洞化作了云中仙宫。这会儿工夫里,向经纶目光也已在她身上一放即收,闻言浅笑道:“鄙人得知部下兄弟冲犯了曾女人,内心非常过意不去。眼下他身材不便,鄙人只好亲身来一趟,替他给曾女人赔个不是,请你不要见怪。”说罢,他又捂嘴咳了两声,“敝教偏居昆仑,不成甚么气候,教中保藏的些许玩意儿,能够不入女人贵眼,但老是鄙人一番情意,万望不要推让。”
曾九笑意微微一收,意兴阑珊道:“放心罢,我才不练这个。弄到手上脏兮兮的。”她这话一落,沉寂无声的洞外忽而亦传来一道温文和蔼的声音。
曾九命两个药人举着毛皮遮住洞口寒气,又从外头搬出去一块光滑的大石头,在上面铺展开她的貂皮氅子,仗着火旺洞暖,就这么蜷膝伸腰地躺在上头憩息。过了一会儿,又嫌无聊,便卷起九阴真经下册来读。
向经纶又就其他六种剧毒之药一一讲道,待他说完,曾九忽而淡淡唤他:“向教主。”
向经纶也不扣问她私事,听罢只不过微微一笑。忽而间,她仿佛想起甚么,垂首幽柔地叹了口气,口中道:“说来我与焦大哥起了这抵触,也实在是情势所迫。听他说,你们监督那药夫好久啦?但是……他身上有点好东西,叫我给拿去了。向教主,你不会逼我将东西交出来罢?”
瘦子忽而间如遭雷齑,回过神来时竟感觉神思恍忽,心跳如鼓,当下再也不敢昂首去看她第二眼,可脑海中却不住地回想起刚才她瞧过来的一抹眼波。
曾九又问:“你们明晓得我如何毒倒了焦大哥,如何也不怕我?这般就走到我身边来啦?”
曾九却不急着报告,反而缓缓在侧问道:“不知您听没听过一首词?”说罢,她轻声曼气的念叨,“东风还是,着意隋堤柳。搓得鹅儿黄欲就,气候腐败时候。客岁紫陌青门,今宵雨魄云魂。就义平生蕉萃,只消几个傍晚?①”
曾九道:“不错。我可没有骗他的。我们玩毒的人,总喜好一些希奇古怪的东西,平常处所不生也不长,非得往些险恶之处才找获得。你说我有甚么体例?”
曾九不由又感觉风趣,柔声和蔼道:“你放心,我就算有那样儿的毒,也毫不会毒你的。”说罢袅袅娜娜地站起家,走到锦衣瘦子身畔,将那箱中瓶罐一一拿到手中,“这些我很喜好。向教主,你晓得我为甚么上昆仑山来么?”
待曾九披上貂裘,牵着她一串药人随向经纶走出洞口,她抬眸望了望山颠群星,侧首向他问道:“教主星夜前来,只带了这一小我在身边。想来是极其靠近信赖的部下了罢?”
曾九见他答得上来,不由表情更妙,这才娇声道:“不错。焦旗使中毒以后,当有面色泛金,吐气如花的征象。欲是活动气血,这毒便中得愈深,愈感周身乏力,蕉萃不堪。及至几今后毒发身亡,尸身当金若敷粉,周遭花香芬芳,若在晴春早夏,必有蜂蝶翩翩环抱。”
向经纶长眉微微一展,道:“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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