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两位新娘[第2页/共3页]

为了制止失态，她拿着镜子躲回床帐里。

出人料想地，须发巨白的大学士脚步敏健，毫不吃力地就跟上了第二首舞曲的节拍。埃莉诺本来已做好了被说教一通的筹办，哪知对方句句不离乌尔姆和北洛林的风土情面，涓滴不提艾德文。

“埃莉诺密斯？”

艾德文张了张口。

等艾德文回身返来，埃莉诺身边已经围了一群人。为侯爵效力的文官和骑士抢先恐后地向女仆人献殷勤，见到男仆人前来也只是礼节性地退开一步，并不筹办就此罢休。

埃莉诺掩唇：“如果一点反应都没有，那也太可疑了……何况，或许我真的有一点妒忌她。”

“看甚么看！还不快把果盘奉上去？”

埃莉诺的声音轻而淡：“大人，我还要去确认厨房的筹办事情，失陪。”

爱丽丝和乔安当即轻手重脚地退了出去。

扛着酒桶颠末的年青粗役点头：“哎，夫人真不幸。”

艾德文的神采就有些丢脸，将酒杯往过路的侍从手里一塞，就要走上前。

着深蓝色长裙的女仆人举头挺胸地走来，堵在厅口的人群不觉让出一条道。艾德文沉着脸站了半晌，疾步追上去，没有多看阿曼达一眼。

这是一张极力禁止，却难掩悲忿的脸：唇线紧绷，两颊和鼻尖因为冲动而微微泛红，眼神亮得非常。

阿曼达咬了咬嘴唇，倔强地昂起下巴：“不费事你了。”

沉重的木门被叩响。埃莉诺往床边一坐，向高个侍女使了个眼色。

保罗哈哈笑着去勾他的肩膀：“万人迷乔治，那该有多少标致女人甘心为你失明？些以你为原型的歌谣到底有多少是真的？嗯？”

乔治转过身去，半真半假地感喟：“爱情令人自觉。”

黑发女子止步，眼神一瞟，语气稍稍和缓：“乔治・马歇尔？”

男人妒忌起来足以丧失明智，她不介怀把艾德文往深渊里再推一把。

乔治唇线一绷，却没让开：“如果是真的，现在我还会是单身汉吗？”

“为了复仇向恶魔抵押灵魂，仰仗我的力量，你能够迷住任何人……”阿默斯的红眼睛在暗淡的床帏中熠熠生辉，他的指腹在她心脏的方位点了点，“但这里还是空的……以是刚才那句是实话。你妒忌阿曼达，妒忌她不需求邪术也能让报酬爱发疯。”

门口有人一声唤：“阿曼达蜜斯。”

“你真应当看看阿曼达明天穿成甚么模样，”红鼻子的厨娘一边搅动锅中的炖菜，一边捏着嗓子学道，“我衣柜里没有一件衣服能比得上阿谁女人！夫人亲口对侍女这么说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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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女喏喏应下，却没将门掩死。

“那么容我给您个忠告，”乔治的声音很低，“在艾德文耐烦耗尽前，谈好前提分开北洛林吧。您完整值得更好的人拜托毕生，那位密斯不好招惹。”

“艾德文大人，第二支舞可否让我聘请夫人？”城中的大学士索非斯慢悠悠地踱到男仆人身侧。

“可艾德文大人不就是为了阿曼达才迟迟不结婚，老侯爵那么硬的脾气，在儿子面前还不是甚么用都没有？硬是给他拖到了二十八岁……如何俄然就结婚了？”绑头巾的女仆往火炉中添柴，怯生生插口。

那边是城堡男女仆人连通的寝室。

埃莉诺一笑：“将要为爱发疯的是阿曼达。”

“明天午餐时夫人称病待在寝室里……传闻饭桌上大人神采很欠都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