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穿帮[第1页/共3页]

“那也一定――只怕过阵子就要辛苦柳兄驰驱一趟、为六扇门破一桩案子了。”

略有些暗淡的灯光下，坐在劈面的柳沉疏竟是身形生硬，神采一片惨白、额头尽是汗水；他的手仿佛是仍旧保持着先前扣住他时的行动，有些生硬地架在胸前……

向来对弈都是求胜，这求败的倒还是第一遭――无情开初的怔愣过后，眼底倒是一下子也显出了几分兴味来，看着劈面似笑非笑的柳沉疏，略一沉吟，俄然问道：

那么先前的柔嫩就是……

柳沉疏的掌心还是一如既往的细致，现在却竟是一片冰冷，手心濡湿，竟是满手汗意！

――灯盏里的油已所剩未几，他本想睡前再去添一些，谁想柳沉疏俄然来了，两人一下起棋来，他倒是一时候就将这事健忘了。

很久，油灯终因而再一次被扑灭，屋子里的暗中尽数被遣散，再一次规复到了先前的敞亮，可屋里相对而坐的两人倒是再也没有了下棋的兴趣，一时候沉默无言。

“……点灯”柳沉疏盯着无情手里的火折子，呼吸像是终究稍稍缓过来了一些，哑着嗓子道，“先点灯。”

无情的神采稍稍放松了几分，正想从怀里去取火折子，可手还未探入怀中，下一刻就听到了“哐当”一声瓷盏打翻的脆响――无情神采一凝，立时就向着声音的方向伸了手，一边忍不住低声喊他：

柳沉疏手上的力道极大，无情很快就已觉到手腕开端模糊作疼，但他不能习武，倒是半点也摆脱不得，只能再一次皱着眉沉声道：

无情终是如梦初醒，立时移开了视野，手上的行动却竟是破天荒地有些手忙脚乱，几乎就要将那盛放灯油的瓷盏再一次打翻。

无情略带疑问地“哦？”了一声，抬眼看他。

“柳兄？”无情微微皱眉，喊了他一声。

氛围就这么沉默了下来――无情抬眼，就像是第一次见到柳沉疏普通，认当真真地打量着他。

“先前诸葛先生说我们棋力相称，有空正能够多参议参议，”柳沉疏却仿佛是浑然未觉，随便地在他劈面坐了下来，将怀里的东西在案上一一摆放好，眼角微挑，“我看现在就挺有空的，手谈一局如何？”

“柳沉――”

话音未完，已是戛但是止――伸出去的手，莫名地触上了一片柔嫩。无情微微一愣，尚将来得及有下一个行动，腕间立时就是一凉――他的手腕，已被柳沉疏紧紧地扣住！

“我……晓得了，我这就、添油。”柳沉疏这一回终因而开了口――可声音却不知为甚么竟是非常干涩，连说话也有些不太连贯，吐字里乃至带着几分艰巨和微喘，却又仿佛比之平时略略尖细轻柔了几分。

屋里很快就传出了无情的应对声，柳沉疏伸手揉了揉眉心，转眼间又已换上了一贯的笑意，排闼进了屋。

穿帮

无情微微愣了一下，被暗中隐没的脸上很快划过一抹恍然：“想必是灯油燃尽了。”

“我前次已说过，你要学会不要动脑筋。”柳沉疏风俗性地把玩着他常系在腰间的那支笔，手指矫捷得让人有些目不暇接。见无情这时候刚好转头看过来，他俄然挑了挑眉，摸着下巴轻笑了一声，“如此――为了制止你过分费心，我们换个新法则可好？”

无情俄然就想起了上一次他灭了灯后，柳沉疏那和现在有些类似的非常反应，心头缓慢地闪过了些甚么――手腕这时却已是一点一点被松了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