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回[第2页/共3页]
咎殃见他说破,心下更不耐烦道:“我看兄长倒是给那人勾了魂去,长姐骸骨未寒,却做出这般活动,没得教民气寒。”谁知那剑布衣见咎殃如此数落楼至,倒沉了神采嘲笑一声道:“你当你们兄长是谁?他原是个最狠心的,你道他受了引逗,我却替那位夫人不值。”
只听得贪秽笑道,“你却不知爱之深责之切,向来男女之情,未曾到手之际各式展转,梦寐思服,如果上了手,又竟日悬心得而复失,更有那伤春悲秋、杞人忧天的好笑之处,到底闹到劳燕分飞之时,想起那人畴前和顺之处,复又泣涕慨气,可见此事上断无兼美,你目下未曾将相思二字体味一二,倒是你的便宜。”
却说剑布衣搬了东西进入内间,见床上幔帐还未打起,便躬身来到床前,柔声说道:“夫人能够起床梳洗了。”连唤数声,才听得楼至微小之声答道:“劳你施以援手,我……我有些转动不得。”彼时他声音沙哑,勉强出声。剑布衣气下一紧,深思半晌,还是伸手打起帘子,却见楼至韦驮半裸着身子,将锦被拥在身上护住胸前,床上的小衣与亵裤都已撕碎没法穿戴,满床业火横流之迹,就连楼至脸上身上也到处精斑,楼至见了剑布衣,脸上一红道:“我这副模样,也只要你曾见过,以是我才唤你来奉侍我,剑通慧……”
剡冥年纪尚小,听了贪秽此番话似懂非懂,看看天将拂晓,倒迷离起来,贪秽见他托着腮几次点头,便宠溺一笑道:“天气尚早,你再睡睡,他们没那么夙起的。”说罢朝着里间使个眼色,剡冥正欲神游,听了哥哥的话,便放心睡了,倒是贪秽本日说了这番话,勾起本身一段悲伤事,倒是展转反侧起来,一面看着窗外晨光初开,一面深思起那人的音容笑容起来,想得心机一苦,方觉自家又沉湎此中,点头一笑,只得闭目养神以俟天光。
王迹拉了剑布衣出离房门紧走几步,回身支吾道:“此地苦寒,常日里你等如何盥洗?”说罢脸上微微一红。剑布衣见此风景,便知两人行房之际非常猖獗,是以楼至若不沐浴换衣恐是不能起家,便忍住笑意道:“这个轻易,只是我常日里倚仗自家功体,都是取来雪水盥洗,现在尊夫人倒是使不得,我这就号召他们打水,盥洗之物倒是现成的,因我当日用不上,都堆在柴房以内,我现在便为尊夫人拾掇出来。”说罢复又进入房中外间,号召弟兄几个出来帮手,一时候沐浴之物筹办齐备,热水也已经烧好,剡冥担忧楼至着凉,特地催生功体加热水温,再将盥洗之物交在王迹手上,却见他面色游移,并不接办,也不进内间号召楼至,世人迷惑之际,只听得房内微小之声道:“还要烦请剑布衣先生为我安闲一二。”
小弟兄几人各怀心机,兀自胡思乱想之际,却不想天已拂晓,此地固然苦寒,本日倒是红日满窗,剑布衣因要略尽地主之谊,便率先起家梳洗,复又号召他们弟兄几人漱口喝茶吃点心,因内间是王迹伉俪二人寓所,不便随便入内,只得等他两人起家再行清算,谁知过了半晌,内间门棂响处,倒是王迹一人排闼而出,见世人早已起家,神采非常难堪,对剑布衣使个眼色,两人便前后出门一谈,房内小弟兄皆是猎奇,却不敢偷听窗根,见楼至没有露面,又不好就进内间存候厮见,只得耐着性子在外间喝茶等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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