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五回[第3页/共3页]

渡如何见他发了这满篇的牢骚，噗嗤一笑道：“现在可反了，你却不怕他闻声。”楼至朝她眨眨眼睛道：“他如果能闻声早走了，另有脸在上面诘屈聱牙的？”说罢两人噗嗤一声都笑了出来，渡如何笑道：“敢情今儿是十五，你怕阻了你的好姻缘，可别错怪了好人。”楼至见她说破，脸上一红，低了头不言语。渡如何推他道：“另有一个时候可就要关庙门了，就算现下散了晚课，你赶畴昔也一定见得着。”楼至听闻此言，蹙起眉头，目睹外头大雪，那人必然等急了，如果还不散了晚课，两人又有半个月见不上面。

贫贱交莫失莫忘,程门雪豆蔻韶华

楼至见了此物却觉别致，不由站住脚步，意欲伸手翻看,又觉不雅，正在迟疑之际，早有质辛拉着宫无后前来寻觅,见他兀自主足书摊,两人便也上前观瞧，那宫无后年纪尚小,并不懂这些风月故事，见楼至看中一本，便意欲替他会了书钱，楼至正欲出言禁止,却听得那文生公子笑道：“你们小伉俪两人如此面嫩，敢情竟养出这么大的公子了不成？”楼至听罢脸上一红，宫无后却眼神一凛，手按朱剑道：“少混说！”楼至见宫无后恼羞成怒，按住他的手噗嗤一笑道：“这不值甚么。”回身向那文生公子解释道：“这是我弟弟与孩儿，先生休得胡言。”

作者有话要说：题解：《宋史・杨时传》：“至是，杨时见程颐于洛，时盖年四十矣。一日见颐，颐偶瞑坐，时与游酢侍立不去。颐既觉，则门外雪深一尺矣。”

回到宫无后家中，楼至将质辛安设在内间炕上，本身也歪在炕沿儿上拍着他，只是又不睡中觉，不知作何消遣，倏然想起方才那墨客相赠之物，不如翻阅一回，以解心中沉闷。谁知翻开扉页细看章节之处倒是唬了一跳，上面清楚就是本身与那天之厉当日故事，连带着真名实姓、内室私语全都历历在目，楼至将书一合，心中细想那墨客的来源，他既然相赠此物，必然早知本身身份，只是不知此人是敌是友，意欲何为。

三个足足逛了半日，质辛过了那股子新奇劲儿，便昏昏欲睡起来，楼至正欲俯身将他抱起，却被宫无后抢先一步抱起质辛道：“集市也快散了，既然娘娘与太子倦怠，不如让无后护送你们回到寒舍歇息罢。”楼至逛了这半日，倒也感觉身子倦怠，心下迷惑本身习武之人，怎的逛了几个时候，身子就这般沉重起来，又见质辛趴在宫无后肩上已经睡熟了，便笑道：“这也罢了，我们归去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