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百四十回[第1页/共3页]
楼至听闻此言,心中暗叹公然剑布衣是个知己,只是现在说甚么都为时已晚,到底忍不住眼圈一红,却也不敢接住话头,将息了一阵笑道:“现在事过境迁,今后天然有好的去奉侍照顾他,此事临时按下,叫你来却也不为别的,一则请你参详此事,二则我孕中确切有些伤春悲秋的郁结心机,你这奸刁鬼一闹,倒受用了很多呢。”剑布衣闻言白了一眼道:“敢情你把我弄进宫来是给你们当佞臣使唤,成了替你解闷儿的了。”楼至听闻他怨怼之言,噗嗤一笑道:“这话明白,只是解闷之事,向来都是事从两来的,好兄弟,你有甚么郁结之处,师兄也替你排解排解?”
楼至闻言面上一红含嗔道:“你才说未经人事,如何此事上倒比我还要精通。”剑布衣闻言红了脸道:“我原不晓得,只是因在战云领衔,常与那九千胜大人座下的最工夫盘桓,他有些歧黄之术在身,又素知我与你亲厚,是以曾对我谈及你的脉案,我方能晓得其中枢纽。”楼至闻言点头道:“那最工夫先生倒是好脉息,当日一探,便知我腹中所怀乃是双子,只是有一节我却想不出个以是然来,既然我腹中圣魔双子皆备,为何那天佛面具此番却不来冲撞……”
那剑布衣见楼至神采扭捏,竟似被本身一语道破天机的模样,忍不住猎奇之心,凑畴昔玩皮一笑道:“我们一桌吃一床睡长这么大了,甚么话不说甚么事不做呢,现在倒防备起我来?”楼至闻言脸上一红道:“倒也不是防你,只是这些闺阁私事如何好说与你削发人的。”剑布衣见楼至言语有些和软,更加上前勾肩搭背笑道:“你往平常劝我此生既然身投厉族,便无需固执宿世因果,更不必以削发人自居,如何今儿倒拘束起来,好师兄,你且略略说与我晓得罢了,我再不说与旁人晓得可好?前日问了你那朋友又不肯说的,只说人缘际会之下得了同修之法,方可保全你腹中魔子,到底你们如何人缘际会,又如何一个保全的体例,你且细细的说与我晓得,我才好想体例替你绸缪策齐截番呀。”
剑布衣听闻此言涎着脸笑道:“想着佛乡里的菜粥吃。”楼至闻言发笑道:“你听听他这口味,真是扶不上墙的种子,你等着,我去传膳便罢。”剑布衣闻言蹙眉道:“谁要那些人做的肮脏东西,我便要亲见师兄涉足庖厨亲手调制的,才不孤负你待我的交谊呀。”
楼至因要尽地主之谊,安设剑布衣两人献茶已毕笑道,“现在我出去,也算是明白了天家风骚繁华,只是不知你们想甚么吃的玩的,就尽管奉告我,还跟小时候一样,千万别叫此处端方拘束住了才好。”观世法闻言,规端方矩欠身答言道:“虽蒙娘娘恩恤,到底大礼是错不得的,现在历练几年略有春秋,却也失了少年心性慎重了些,娘娘无需挂怀。”
放下蕴果谛魂前去御书房避嫌不提,单表楼至师兄弟三人,因没了国礼拘束,相互非常靠近,谈笑着进了中宫,彼时楼至因担忧奉侍之人浩繁,不便说梯己话的,便打发一众侍女黄门不必陪侍,只在中宫二门外听差。偌大一个皇后中宫转眼之间走得只剩下他们三人。
楼至听闻此言羞得满面红晕,只是那剑布衣到底不是外人,本身费经心机安排他进宫,本来就是为了在此事上与他参详,如果来日伴驾承恩,腹中略有一星半点的不对,也少不得烦请他从中传话补救,安排本身与那人暗度陈仓保全孩儿,事到现在,固然害臊,也只得和盘托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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