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彻查[第3页/共3页]

陆文远道：“谢皇上。如此，臣便开端了。”遂正了衣冠，走到大殿中心站定，沉声说道：“要查贪污赈灾银两一事，必定要从水灾提及。臣记得，最后听闻山西罹难，是在几个月前朝堂议事的时候。内阁大学士范哲甫呈上知府陈堇成的奏章，极言河南灾情之刻不容缓，要求朝廷拨款赈灾。这件事，当时在场的众位大人和皇上都可做见证。”

朱时泱道：“哦？陆卿要审？”瞥了一眼堂下的三司官员，见他们一个个都缩着脖子，连正眼都不敢看本身，便知希冀不得。遂又看陆文远道：“既然如此，准。”

说到后半段，已是声色俱厉。众臣没见过皇上如此，一时不敢出声，那范哲甫更是内心一片冰冷，只觉腰腿发软，几近站立不住。便听朱时泱又道：“刑部、大理寺、都察院乃是朝中三司，主管刑狱典案，此番可否派一人出来主审？”

陆文远道：“皇上，朝堂议事之时恰是春末夏初，当时灾情并没有那么严峻，范大人尚把它提到朝堂上来公开商讨，而到了夏末，当灾情真正严峻起来，范大人却将它压下，瞒而不报，如此自相冲突的作为，不是奇特的很吗？”

陈堇成不料此招，完整慌了神，来不及多想，颤声辩论道：“那……那是未用完的灾银，临时堆放在府库中。”

朱时泱点头。堂下世人一时也纷繁低声群情，却听陆文远又道：“先按下这边不提，再说前几日在刑部审判刺客。那两名刺客说，朝廷今夏下拨的赈灾银两虽已下发，但分到每人手里只要十四文钱，只能买几个馒头，这话皇上和刑部的诸位大人都曾听到。”

朱时泱道：“哦？有这事？快传。”

朱时泱道：“这朝中官位比你高的也只要范哲甫一人了。朕准你便是。”

陈堇成被问得满头盗汗，无言以对，惶恐道：“这……”

陈堇成迷惑道：“赈字？甚么赈字？”范哲甫倒是已色彩尽失。陆文远将统统看在眼中，抱拳向皇上奏道：“皇上，此次朝廷下发的赈灾银两中，有一部分在底部刻有‘赈’字，这是前内阁大学士严庸为制止贪腐，特地做下的暗号，用以辨别赈灾银两。皇上能够传严庸上殿，劈面对证。”

三今后，朱时泱在乾清宫主持朝会，彻查山西罹难一事。太原知府陈堇成已被押送至京，四周各府知府也都应诏前来，纷繁在殿外等待传召。六部尚书、侍郎，都察院左、右都御史，副都御史、佥都御史、大理寺卿、大理寺少卿、内阁大学士全数参加，摆列摆布。朝堂之上氛围非常庄严严整，朱时泱端坐龙椅之上，目工夫沉，在堂下众臣中游移不定。

刑部尚书等人纷繁点头，陆文远持续道：“臣替皇上算了一笔帐，山西一道现在的在籍人丁约莫百万，如果以每人获得十四文钱来算，约莫折合银子三万两。那剩下的银子那里去了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