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受刑[第1页/共3页]
行刑官又道:“这银针插在伤处又是别有一番滋味,和前两次不成同日而语的。大人忍得了前两日,不知还忍得了本日吗?”说着,从桌上取来了银针,将陆文远面朝下平放在床上,便向脊椎骨缝中下了一根针出来。
陆文远道:“如此便好,那赵大人就快走吧,此地人多眼杂,不宜久留。”
陆文远垂垂止住了行动,声音也小了下去,最后只咬紧了牙关,一声不吭。密室内一片沉寂,只剩炉中炭火偶尔收回毕剥之声。
陆文远不知他意欲何为,只觉那人冰冷的指尖一寸寸抚过肌肤,不时按压,似在他身上寻觅甚么,直到按到背后脊椎骨的时候,陆文远俄然感觉一阵刺痛传来,不由周身打了个颤,就听那行刑官笑了一声道:“大人这里之前受过伤吧?”
陆文远不顾其他,痛极而呼。那行刑官又连下几根针,根根没入骨缝,几近能听到针尖与筋骨摩擦的吱吱声。陆文远只觉两膝剧痛,直比昨日的断腕之痛还要惨上几分,面前一阵明一阵暗,不久便昏昏沉沉地垂了头,连叫唤的力量都没有了。
陆文远却道:“非是我意气用事,只是你想想看,范哲甫此次只抓了我一个,申明他还不知我有翅膀,或者说还不能肯定。可现在我若跟你逃了,来日范哲甫清查起来,不免不将你,严大人和傅大人一同牵出,到时我们大家本身难保,要扳倒他岂不更是难上加难?倒不如我在此撑上几天,你们趁此机遇从速汇集证据,争夺一举将范哲甫扳倒,再来救我不迟。”
陆文远紧咬着口中的干草,刚强不发一声,那行刑官却只想要他开口,更加精密地下了针去,还不时调剂针的角度深浅,以求更大限度地刺激骨骼筋肉。
次日,那行刑官又差人来提陆文远。陆文远早有筹办,先从牢中地下择了一小团干草放入口中,暗中含住,才跟着来人往密室去了。
本来赵咏宁见陆文远自打从宫中出来就心神不宁,便狐疑他出了事情,过了两天,公然连人影都寻不见了。赵咏宁急得四周探听,终究从东厂的人那边探知陆文远被下了诏狱,又传闻了行刑官的名字,更是大惊失容。要知那行刑官手腕之暴虐朝野闻名,刑部以往为了查案也借调过他几次,赵咏宁是以晓得落到他手里的人几近没有能活下来的,便更加心急如焚,只怕拖久了陆文远会出甚么差池,连夜托干系进了东厂,只为尽快捞他出来。
陆文远心立时有了计算,只道此人痴迷科罚,连住处都设在东厂,可见其赋性残暴嗜血,不时以犯人受刑时的惨状为乐。而本身的科罚本不见血,只要挣扎惨叫,才气满足其观感。是以方才本身假装晕倒,他则闷闷不乐,本身醒过来持续折腾,他便志对劲满。
陆文远内心格登一声,只怕那两个侍卫就是赵氏兄弟,但是口中含了干草,怕被他发觉,是以也不敢细问。又听他自言自语道:“不过是衣服被扒去,咽喉处抹了一刀,却又有甚么可验。白白迟误工夫。”
陆文远却强笑道:“这个你不消担忧,我已找到了对于那行刑官的体例,再撑几天应当不成题目。”想了想,又正色弥补道:“此次被抓出去之前,我去找过严大人一次,听他说那批赈灾银两上都刻有‘赈’字,你们顺着这个线索查下去,应当很快能把握证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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