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疯狗裴觎[第1页/共3页]
裴觎甩了甩手中的纸:“三日内的新墨,沾了婢女的纸,如何,是孙家秋末就有冬梅,香味弥久不散,还是你感觉本侯蠢得辩白不出笔迹新旧?”
一旁的牧辛勾着嘴角:“谢伯爷,你既然晓得孙家人进了皇城司,又如何会感觉他们熬得住刑狱鞠问,别说是你们家这聘礼,就是孙家送出去的一根头发丝儿那都是已经记实在案的。”
盐税陋弊已经多年,所牵涉好处无数,这么多年都无人敢接办,偏他接了下来不说,还将朝中闹得人仰马翻。
裴觎其人行事无忌,性子也让人捉摸不透,他入京后只尽忠景帝,除了与鲜少几人有些友情,别的这么长时候从不见他与谁交好。
谢淮知既是来皇城司抛清干系,当然早有筹办,孙产业初送的那份聘礼有很多都不见了踪迹,一时候也来不及找回,他只能补了足额的银钱,命人重做了礼单。
“孙家送来的聘礼的确不是这些,是府中妇人贪蠢动了内里的东西,我担忧那些都是赃物,便照着时价多了三成补足了银子,侯爷如果不信大可命人查验。”
“哦,如何经验的?”
谢淮知裹着披风仍挡不住北风砭骨,手脚都被冻得有些发麻,见久久无人过来,他忍不住想要起家去外间扣问时,劈面就见两道身影朝着这边走来。
“牧辛。”
“之前舍妹与孙家订婚,实不知那孙侍郎胆小包天,竟敢贪污盐税蚕食民脂民膏,昨日孙家被侯爷所擒,我庆安伯府自是不敢与其牵涉。”
“贱内沈氏,乃御史中丞沈敬显之女。”
曾经的仆从印记被削掉后,裴觎额间留下一道青色疤痕,让他本就冷硬的长相更添了几分凶悍,他未曾讳饰,反将统统头发都以墨簪高绾暴露整张脸来,张扬肆意的无所顾忌。
谢淮知绷着的心神放松下来,赶紧命人将东西抬出来。
啪!
“孙家府中多是不义之财,也不知他们是以暗害多少无辜,伯府实不敢藏私,我本日是特地将之前孙家送给府中的聘礼送交皇城司措置。”
谢淮知赶紧起家。
牧辛面貌漂亮,抱着长剑抄动手看他:“谢伯爷胆儿挺肥,竟然朝着皇城司送礼?”
似是发觉他目光,裴觎抬眼朝着这边扫过来,眼尾凛厉让得谢淮知心头一颤。
前厅正对着皇城司大门,昏黄夜色掩不住里间肃杀,只盏茶时候,二人就看到好几小我被五花大绑拖去了前面刑司,模糊不竭传来的惨叫声让谢家主仆坐立不安。
可谢淮知也明白情势不如人,现在是他有求于人,且裴觎本就不是好相与的。
谢家抬来的东西实在太多,只半晌就招了很多人的眼。
常书脸上一白,赶紧不敢再出声。
“你找本侯,何事。”
孙家是两个月前送的聘礼。
“裴侯爷。”
牧辛接过递给裴觎后,就见裴觎低头扫了一眼,等看清上面的东西后他俄然笑了声,指腹摩挲着纸上笔迹眸色寒凉。
这段时候除了户部的孙家,工部的余侍郎,兵部的两个侍中,另有中书的几个郎令以及闻羽伯、奉诚郎将都被牵涉了出去。
“曲解。”
牧辛领着他们进了前厅就转成分开,谢家主仆则留在厅中候着。
他只佯装没看到他冷酷,上前温声说道:“本日谢某叨扰侯爷,是为了孙家的事情。”
里间既无碳盆,也没人上盏热茶。
裴觎扫了眼院中摆着的箱子:“既是脏物,应有礼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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