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折断脊梁[第2页/共4页]
谢老夫人垂眼时怒声道:“我觉得淮知冤枉了你,劝着他命人搜索,但是查来查去却在你陪嫁的庄子里找到这些东西。”
徐家家底不如孙家,府里就是个大要光,她夫君虽是家中嫡子,上面却另有两个哥哥。
“你的誓词如果有效,四年前你就该死无葬身之地!”
她已经尽力弥补,尽力想要赔偿当年的错。
“真的是你?”
岑妈妈说道:“奴婢传闻仿佛是为了孙家送来的聘礼。”
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,那本来鲜艳的脸上尽是绝望死寂。
她眼泪大滴大滴滚落,砸在谢淮知手上,灼得他指尖缩了缩。
“沈氏这几年频频出错,我念着婉仪常常都只是小惩大戒,却不想这般放纵只让她得寸进尺。”
“打!”
谢淮知一句话就让沈霜月倏然白了脸,她猛地昂首看向他,黑怒的眼眸中尽是血红。
“那定远侯成心穷究孙家的事,伯爷怕连累我们府中,想要将孙家的聘礼另有昔日送来的那些东西全数交还出去,谁知那些东西却被夫人私行用了。”
“这些东西不是我拿的,我也从未曾见过。”
只几杖以后今鹊后背就见了血,她疼的哭泣惨叫,鲜血落在地上,沈霜月扭头狠狠一口咬在谢淮知手上,趁他吃痛起家朝着院中扑去,趴在今鹊身上。
额上尽是青紫,雪上赤红满盈,她如同断翅的鸟儿,碎了骨头,拔了羽翼,浑身鲜血淋漓地朝着统统人低头。
她极力骂着,冒死想要挣开,却被压在原地转动不得,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棍棒一下又一下落在今鹊身上。
沈氏如何会去动孙家送来的聘礼?
那沈氏性子狷介,从不屑于后宅手腕。
沈霜月红着眼就想扑畴昔,却被谢淮知用力按住。
今鹊疼得脸上扭曲起来,哪怕堵了嘴也能听到喉间抑不住的惨哼。
“谢玉茵!”
“从明天起,你给我闭紧了嘴。”
岑妈妈没留意到,只皱眉说道:“孙家出过后,二蜜斯被连累此中,伯爷去了皇城司想要救二蜜斯出来,却被人拒之门外。”
那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让谢老夫民气中沉了下来。
谢老夫人怒道:“你看看她,到了这个时候还想抵赖,她这是晓得你顾忌沈家和婉仪,晓得她是伯府主母你不敢真伤了她,可孙家才刚出事她就让她丫环偷偷出府,不是心虚是甚么。”
“好好好!”
“你好生看着,她就是你死不改过的了局!”
谢玉茵撑着笑容:“母亲说甚么呢,我有甚么好慌的……”
院中枝干光秃的玉兰被覆雪压得沉甸甸的,拼了命也直不起腰来,她碎了浑身脊梁,朝着地上伏了下去,额头重重砸在地上。
大哥嫉恶如仇,眼里容不下沙子,他本就看不上徐至,如果晓得她偷了孙家的东西,他不会饶了她的,徐家那边也会找她费事。
薄弱衣衫挡不住北风,那细盈盈的腰肢仿佛接受不起家子的重量。
沈霜月跪在地上拽着他衣袖泪流满面:“谢淮知,我真的没有做过,我没有拿过孙家的东西,我没有,你为甚么不肯信我……”
“我和沈家固然不睦,可入府时的嫁奁并很多,孙家的聘礼当然贵重,但我明知你们厌我防我,我又怎会去动。”
谢老夫人神采丢脸,狠狠打了谢玉茵一巴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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