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漠北西风瀚海沙[第1页/共4页]
“玄甲军再短长,此次也成了孤军啊!”有人忍不住道。
连绵数里的虎帐里点点闪着些篝火,不时有将士仓猝出入帅帐。阔别帅帐的火堆旁席地坐着些兵士,刀剑碰击声中,火上烤着的刚猎来的野味目睹已冒了油。
话说至此,营火一暗,不知是谁叹了声:“唉……常胜不败,此次悬喽!”
“四哥放心!”
“见鬼!这仗打的,绕了几日到处都是飞沙荒凉!”一个军士猛敲火炭,禁不住骂道,“看得人眼都花了!”
夜天凌略事调息,胸间几次袭来的剧痛逐步和缓。少顷,他冷眼看向地上未尽的血迹,邱平义自刎赔罪,便将迟戍钉死在了叛军的罪上,令统统人不得不信他所言。
“那里还用得着你脱手?五殿下那边先饶不了他!耽搁雄师的罪名,谁担待得起?”
众将领命而去,当即有人进帐清算了邱平义的尸身。
“说不得?”
正闹嚷着,营前忽见快马奔驰,一名玄甲马队飞身上马,直奔帅帐。
“何时?”
“初入漠北之时,已有多日。”
年青的兵士中很多人抽了口寒气,如许的伤竟活下来了。身边一人问道:“传闻玄甲军神出鬼没,当真那么神?”
夜天凌目视邱平义伏尸面前,眼底深处一瞬的惊涛骇浪,到了边沿也只见无底幽黑,只是眉心不留陈迹地一紧,淡然道:“众将听令,回营清算各部,马上快袭乌浒河!”
“呸!你看他那文文弱弱的模样像哪门子将军?”
兵士中立即有人道:“丁老哥何不给我们说说当时的景象?让兄弟们也长长见地。”
“玄甲军?”丁关眼睛一眯看向跳动的营火,“说不得。”
“绝无贰言?”
丁关将嘴中骨头往地上一啐:“当然,老子那年随凌王一向打进可达纳城,生生灭了东突厥的王庭!”
夜天凌往他那处看了一眼:“迷路?”眸色一沉,声音转冷,“迟戍安在?”
“末将肯定!”
夜天凌道:“不错,劳烦五弟亲身督军,尽快出兵。”
“叛军脱逃,若让老子赶上,非一刀宰了他不成!”
漠北荒山。
“玄甲军日前与西突厥谷兰王在胥延山交兵,谷兰王兵败退出代郡一带,毁伤万余人!”
夜天汐看向昂首在地的邱平义,沉声道:“叛国者诛九族,坦白、藏匿、知而不报者,当以同罪论处,但可依情不涉亲族。”他说得极慢,一字一句非常清楚。
那丁关闻言,隔着荒凉眺望出去,仿佛看到了多年前攻城略地的一夜,那目光被火映得敞亮:“圣武十九年的那场仗,嘿!那是咱参军来打得最痛快的一仗!我们兄弟跟着凌王趁夜奔袭三千里,万余人自支连山神不知鬼不觉抄断东突厥雄师,直逼可达纳城,城里号称十二万守军愣是没防住。那始罗可汗弃城北逃,凌王亲领玄甲军将他截个正着。老子没见着他献剑投降的场面,实在可惜……”
“放屁!”暗处俄然有人喝骂一声,粗大的嗓门喝道,“谁说迟戍投敌了!”
夜天汐冷哼道:“三日前雄师安营北地,第二日拔营行军迟戍不见了踪迹,后经人奏禀我方晓得,他竟早有效力西突厥射护可汗之意,此去其心可昭。传闻这迟戍本来便是塞外人氏,不知四哥是否知情?”
“启禀殿下,”忽有将士入帐来报,“有中军的动静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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