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二 缺月 3[第3页/共3页]

“那是我志愿的。”

“陛下，外臣怎能在宫中过夜。”侍卫长一看就是个朴重之人，大声道，“这有背宫规啊。”

陈霂放下酒：“罢了，你喝多了，朕也不与你计算，你便在这儿跪上一夜自省吧。”

侍卫长还要说甚么，孙末从速给他使眼色，他才踌躇着闭了嘴。

“臣该死。”

“你不答，我也晓得，这世上本没有不悔之人，说不悔的，都是嘴硬。”陈霂嗤笑一声，“只是，他为了封野，悔亦无悔。”

而他就是猎物。

元南聿寒声道：“你底子不懂。”

元南聿游移半晌，道：“尚可。”

元南聿站在帷帐前，心境逐步安静。

元南聿忍无可忍，起家就想走，陈霂却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他的膝盖，乌黑地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，坏笑着说道：“朕不能宠幸你，不能bo光你的衣裳，不能吻遍你的满身，不能插进你那……”

“不，从他决定跟随封野的那一刻起，他就叛变了我。”陈霂凝睇着元南聿，阴冷地说。

元南聿咬牙道：“士可杀，不成辱，我元南聿绝非贪恐怕死之人，望陛下不要逼人太过。”

“你少装蒜！”元南聿低声怒道。

陈霂嘲弄道：“你对他可真是忠心耿耿，他却将你当作一枚棋，送入京师为质。”

陈霂扑灭了矮桌上的烛台，他披垂着头发，穿戴纯白的里衣，前襟半敞，健硕丰富的胸脯模糊可见，俊美不凡的脸庞在火光中忽明忽暗。

“他现在是镇北王的大司马，在北境四府一人之下，万人之上。”陈霂嘲笑一声，“遂了他的愿了吗？”

“又如何？”元南聿倨傲道，“我不信你毫无顾忌。”

“悔不悔，我没法代他作答。”

陈霂哈哈笑道：“你这左一个‘杀’右一个‘死’的，听来未免骇人，我几时说要杀你？你是我大晟名将，我疼惜你还来不及呢。”

“朕叫你在哪儿跪，就在哪儿跪。”

陈霂又用眼睛斜了斜酒壶。

陈霂轻哼一声：“元南聿，你好大的胆量，就不怕朕灭了你九族？”

“你叛变他在先。”

“想C你。”陈霂安然道，“这个答案元将军可对劲？”

“开口！”元南聿腾地站了起来，将一桌酒菜都撞翻在地。

陈霂瞪了元南聿半晌，又笑了：“朕若只是要幸你，可谓不费吹灰之力，可那样不免无趣。此时，朕只想与你喝喝酒，谈谈天罢了。”他用下巴点了点身边，“过来。”

这乾清宫是内廷正殿，是天子的寝宫，此处离陈霂的龙寝不知有没有百步之遥，元南聿一想到本身要在此过夜，就头皮发麻。

入秋以后，气候不免寒凉，到了半夜，真真冷的人直抖，元南聿闭目运气，练起了心法，以此度过漫冗长夜。

十二名御前侍卫刷地一声齐齐拔出了佩剑，眨眼间就将元南聿围了起来。

陈霂笑道：“朕本日美意为你拂尘，既无责备，又无刁难，谈何‘措置’？你这般发问，倒显得迫不及待似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