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应水往事[第2页/共3页]

“可惜你后背上的这条疤痕，毕竟长不好了。”

“你亦不必多想，”母妃又道，“联络外邦不是甚么得脸差事，何况柔然的态度当时髦不明朗，我们大周天然不能拿副君去和蛮夷博弈。燕王出京纵使有朝政上的考虑，但是更多的，还是让璋儿你成为长安中独一的一个皇子------------那汗王没有甚么行动，不是也出京了？”

母妃也按例“怒斥”本宫几句，然后借端遣走酒保。

本宫道：“牵强管他牵强，却不无事理。”

倾翻的****撒了本宫一身。本宫给抓得生疼，但还是放缓了语气道：“母亲放心，儿子天然不去主动招惹他。”是他来招惹本宫。顿了顿，本宫又道：“云氏有何不当？为何母亲……如此顾忌？”

本宫固然不明白为甚么一贯矜重的母亲如此变态，但是为人子，总不能在此时突破沙锅问到底。因而本宫道：“嗯，父皇最痛恶巫蛊之事。”

“长不好也没甚么，儿子现在不是好好的吗。母亲别伤怀。有条疤痕还多些阳刚之气呢。”

母妃如梦初醒似地：“哦，如何？”看本宫实在宽裕，又笑道，“你的身上哪一块本宫没有见过的？刚出世的时候像只小猴子，通身红红的，可骇了本宫一跳，还担忧将你生丑了。还好垂垂地就粉嫩起来，圆圆团团、小小软软的一个，叫人抱也不敢抱，恐怕那里掐痛了你。”

褪下被****沾湿的层层外袍与中衣，本宫抖开那叠披发着兰草香气的极新中衣，笨拙地换上。

母妃听着听着皱起眉：“这也太牵强了些。”

本宫踌躇了一瞬，还是道：“母亲，据云翎所言，他是成都云氏家主。”

“那里是你恶劣！”母妃俄然冲动起来，“若不是……若不是那人……”

母妃慢慢道：“成都云氏和楚国云氏本是同源，都尊鬼神远人事。而成都云氏，”母妃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，“犹擅巫蛊。”

母妃点点头，终究罢休让本宫归去。

母妃道：“江东的事，你听与谁说的？”

母亲看了本宫一眼，神采有些慌乱：“是啊，是啊。你父皇最痛恶这类招魂夺舍的谩骂之事，云翎此人，你今后不要见了。”

本宫后背有一条极长的疤痕，从左肩贯穿到右腰。本宫晓得那是天启三年应水阁失火形成的，但是当年景象到底如何，却如何也想不起来了。

母妃给本宫拉得一停，笑道：“多大的人了，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好拽着本宫的袖子。”

本宫只好乖乖伸手，从善如流地共同母妃将衣袍一件件套上。太子常服，说是常服，也比普通人的衣袍要繁复很多，就算采取了最轻浮的丝绸，穿在身上也很有些分量。是以本宫偶然候行走在外，倒是会恋慕那些粗布短褐的布衣。

穿到一半，俄然感到后背风吹似的阵阵凉意，转头一看，母妃面带凄惶，正定定望住本宫。

“难怪，难怪……难怪陛下……”母妃顾自念了一会儿，又吃紧抓住本宫手臂道：“莫与此人走得太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