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 樵史演义(26)[第3页/共5页]

愚智纷繁惜领腰，贤奸逐队手相招。

慷慨令君投劾去，肯因五斗不返来。

挥毫溯往墨不干，夜高月冷西风泣。

不幸江上屯兵者，空缺月明吹洞箫。

百神护跸贼中来，会晤前星闭复开。

燕京烽火连车马，旧国衣冠半楚囚。

烈烈大行那边遇，普天空向棘圜哀！

初六日会审那太子，在于大明门外。众官前后都到，那太子东向踞坐。一官取禁城图放在他面前，问道：“这但是北京宫殿？”那太子指承华宫说：“这是我住的地点。”又指坤宁宫说：“这是我娘娘住的地点。”一官问：“公主今在那边？”那太子道：“不知，想是死了。”一官问：“公主同宫女，早叩周国舅门？”那太子道：“同宫女叩国舅门就是我。”刘中允问道：“我是东宫讲官，认得我吗？”那太子看了一看，只不言语。问他讲书在那边，说在文华殿；问他仿书，说是诗句；问写几句，说不拘。刘中允又问别事，那太子笑道：“你道是假的？就做假罢了。我原未曾向皇伯夺做天子。”众官商讨，还是把肩舆送入中城狱，具疏将口词录奏。

过了两日，是三月初三，阮大铖在江北有密书与马士英。士英密奏了，弘光把那太子及从行的高成、穆虎等，俱下中城兵马司狱里。

引类证非真主至，露章说是假王来。

天不祚明生民贼，何必恨闯杀先皇。

权尚书锋芒太露仲冬时节雨初收，新日罩重楼。闲中翻驳金陵事，情悄悄双锁眉头。南鸟孤飞尽处，长江千里悠悠。

选淑女寺人横行末造圣明真间出，崇祯复振皇明。何期闯寇肆纵横，中原苛虐，天子赴幽冥。新君挥泪陈薄祭，党奸假哭非真，一声先帝掩情面。退朝嬉笑，商酌选娉婷。

瞻尘展祭心如割，忍听哀声不泪流。

安危定自关宗社，忠义何曾到鼎台。

帝阙遥遥楚天碧，满眼风烟江水急。

未知后事如何，且听下回分化。

这桩事体才完，又闻得有太子遁居浙江处所，弘光甚觉得骇。阮大铖晓得了，献策与马士英，须天子密遣内官召来南京，好作商讨。又须批在礼部，先将先帝太子并永定二王俱赐谥，以绝众望。弘光欣然允行。

当时庐州巡抚张亮，飞报：“闯贼兵马分三股南来，阵容甚急。臣文臣也，独臣难支。乞赐免除，别选才气堪任者，早为之备。”弘光不允。阮大铖饰辞面奏军情，入朝数日。幸亏李自成部将刘体仁，已领兵往湖广去了。阮大铖洋洋对劲。

十九日凌晨，先是户、工两部司务，到坛上验看明白。礼部各司官、鸿胪寺序班先到，随后文武大小官员，舆马纷繁而来。只见金鼓励地，鼓乐喧天，远远喝道，来的倒是阁老马士英。众官都起家驱逐。来到坛边，士英瞥见很多大臣拱立，本身跼蹐不安，叮咛住轿，渐渐踱将出来，向大僚拱手道：“未敢奉揖，待祭过先帝，再与各位老爷相见。”众官齐齐应喏。马士英问道：“官可曾到齐？”鸿胪寺官禀道：“在京的官，都已到了。只要内阁王老爷未到。”正说着，王阁老也到了。随即谦谦让让，都在坛下摆了班。专候马士英拈了三炷香，回到班里，望坛拜倒，各各举哀三声。有诗有证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