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 樵史演义(4)[第5页/共5页]
泥上偶尔留爪迹,人生何事非蘧庐。
诗笺灯下详玩索,墨花金粉轻沱,点笔含情多细作。未嫁文君,干系,相如作么。拾江华先漱文园渴,梦难那魂飘月露,风雨又急来过。
无多谈往迹,愚叟旧西邻。
弥天大罪遮藏过,矫诬重来张泰山。
宵人仇正肆诛锄,乱发轻将密篦梳。
大明天子羽林儿,自幼先将尸体亏。
世道余青史,东风足故交。
只是魏忠贤恨煞那左光斗、魏大中两个。一日请那崔呈秀、傅櫆、阮大铖、杨维垣、倪文焕一班亲信官儿到私宅议事,忠贤道:“别个如李应升、黄尊素,虽不归顺我们,本里还只模糊的带说,官里那边在乎。左、魏二人,明显白白要大胆阻我的封荫,动不动说甚么祖制祖制。不知他做谁的官儿,全不怕我。烦各位想个计算,先摆布他两个,咱心上才喜好。就是叶阁老也可爱,不敢与咱做仇家,却又与这班人交好。咱闻声说甚么东林党,也要渐渐弄了他去。”阮大铖道:“东林党这一班人,个个与上公相拗,不消说的了。现在江南又起了个复社,与东林党做接办。上公若不大振朝纲,酷刑峻法,削灭几个首恶,人也不怕。”崔呈秀道:“就是劾咱的攀附龙,也是东林一派。现在他坏在家里,渐渐也饶不过他。只是左、魏二人,须是阮哥想一个主张,替上公出气。”傅櫆对阮大铖道:“汪白话如何?”阮大铖笑道:“我倒忘了。上公在上,有个徽州门子汪白话,原是犯法逃脱到来的。不知如何营谋,叶相公特疏荐他做了中书。现在在外揽权做事,明显是东林的走狗了。左光斗是我同亲,常闻得他与白话交好。魏大中极不肯拜客的,也与白话书帖来往。只消两衙门里哪个动一本,说汪白话门役滥窃中书,交通表里,左、魏二人与贰亲信,不当比匪。如此一本,只说得一个汪中书,两衙门不好申救,连荐主叶向高不必指名,也在比匪以内了。岂不一网三鱼,顺手可得?我与左光斗一县的人,不便着名。只消哪一名替上公干了这事,便是大功绩了。”傅櫆欣然认了上本。一齐打恭别了。魏忠贤好不欢愉,只等本上,就鼓动天启批了。恰是:
前腔
《啭林莺》
一手握枚卜之权
计就月中擒玉兔,谋成日里捉金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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