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章 樵史演义(3)[第1页/共5页]
朔风天,胡霜地。冻色连波,波上寒烟砌。山隐浓如此接水,衰草无情,想在浓云内。似撒盐,疑飞絮。冰丝冰线,衾铁如何睡?雁落寒汀人独倚,酒入愁腹,化作苦楚泪。
点破虚空影不留,功名奇迹总沉浮。
巡抚赵彦上了报捷的本,天启天子龙颜大悦。将赵彦、杨肇基升赏,将士犒劳,也只是平常恩赍。反归功魏忠贤,荫一子锦衣卫批示。举朝不平,大家要上本,幸亏赠了贵州死难的徐可求荫一子,世袭锦衣卫千户,大师才不言语了。癸亥仲春,朝里纷繁提及,白莲教贼安定大功,赵彦只是加衔,坐着的反得荫子。左光斗、魏大中等攘臂抢先,再要上本。崔呈秀、阮大铖忙报与魏忠贤,只得趁兵部尚书的缺,把赵彦升了兵部尚书。个个觉得得人,也就罢了。
俄然冬过年来,十仲春初旬,飘飘荡扬下起大雪来。巳牌下至申牌,雪还不住。有词为证:
且说齐本恭带了兵将,反从兖州南边抄将畴昔,把南门围了。城里总兵杨肇基是个大将,用兵井井有条。叮咛紧闭城门,坐观其变。谁知兖州大雨旬日,地下成河,杨总兵知贼无备,忽遣游击蒋绍芳、都司廖栋分兵出城,两下夹攻,杀得他大败亏输。本恭领残兵败将,逃至横河,山川发作,官兵又至,一半被杀,一半淹死了。报至京师,魏忠贤公开觉得己功。又发牌与巡抚赵彦,催他剿尽扑灭,毋得纵贼伸展。
卤夫何知既翕,怒发一概芟除。
世变何堪风水撼,道衰只耐鹤猿愁。
甲子年正月,毛文龙又上本,报称统兵千人渡海,分三路,从镇江、宽奠、瑷阳,行十余日,深切六百余里,到乌鸡关。彼众来战,马应奎假退,诱他追来。至两山间,伏发,斩首二百七十八级。魏忠贤传旨,封毛文龙都督,又本身叙了军功了。
中书官败累众正远洋幺麽啸海,弥天妖怪翻天。翻天啸海多少年,一似流虹飞电。近地兴云布雨,朝端擦掌磨拳。考虑临世着先鞭,祸光临头谁见。
当时徐鸿儒同丁孀妇因破了滕县,又破了峄县,阵容大振。在夏镇、峄山又各占了关键,立了巢穴,分兵将重去守了邹县。总兵杨肇基南征北讨,不知上了多少战阵,哪怕你这妖魔小丑。只要峄县处所,与丁孀妇交兵,被她妖术摇惑了,官军输一阵与她。次日用鸡犬血喷去,妖法不灵,丁孀妇兵败,不知逃往何方。郯城、曲阜四周,都是丁孀妇的家将领兵,闻了丁孀妇败走,一时两围俱解。杨肇基领兵直捣巢穴。徐鸿儒死守邹县孤城,部下兵将也冒死死战。直到十月,粮尽援绝,徐鸿儒出城就缚,只告饶了城中百姓。山东一带处所才得承平。
又吃了一回酒,雷老儿别去。内心想道:“本来她是甚么白莲教,落得吃她些儿。遇巧和相知说说,也不打紧。”他本身没了老婆,一个儿子入赘在丈人家,单独个住两间土房,紧紧贴着丁孀妇右首。偶尔一夜,为天寒多吃了些烧刀子,有几分醉了。扒上炕去,在梁上穿了个大洞穴,看丁孀妇做甚么子。不看犹可,看了吃一大惊。只见她拿个小小布袋儿,把手伸出来取出一把纸人儿来,放在地下。口里念念有词,瞬息间纸人儿都活了,抡枪使剑,就如交兵普通。她母亲坐在炕沿上笑道:“又不上阵,弄这东西怎的?不如弄两小我儿出来,咱两个欢愉欢愉也好,免得冷巴巴的,两个自睡。”只见丁孀妇喝一声去,那纸人儿还是变做纸的不动了。又在布袋里取出四五个像柳条做成的人儿,也有男的,也有女的,她拣了两个眉眼明朗的男人,其他还是和那些纸人儿都清算在布袋里去了。剩下的两个柳条人儿,丁孀妇拿起来一看,口里念念有词。念完了咒,叫一声董大起来,先是一个跳起来;又叫一声满场儿,又是一个跳起来,都瞬息间变成七八尺长的大男人了。惊得雷老儿目瞪口呆,只得且看她如何结局。但见丁孀妇叮咛道:“满场儿去陪老奶奶睡。”本身拉了董大,都脱得精赤条条,上炕去搂着睡了。雷老儿道:“本来有这些妖术!怪道她说人也众,赋税也多。有了这造作,谁不肯执鞭坠镫跟她做事?”今后一传十,十传百,正月里就收了三百多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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