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4章 八洞天(8)[第2页/共5页]

一天疑阵今才破，半晌迷津幸得开。

七襄看了，亦和韵吟一概，以答之云：

松筠节操千秋烈，铁石心肠一样坚。

更向鸾笺窥锦字，银钩笔势恁能差。

莫豪看罢，深服其诗意之妙。自此三情面好，比前更密。到了京师，上官德正欲替莫豪开复出息，刚好仲路在京为礼部尚书，闻莫豪两目复明，不堪之喜，便替他说明部册，做了儒士，只等秋闱招考。是年正值洪武天子立建文君为皇太孙，群臣俱上贺表。上官德央莫豪撰成一表，随众进上。洪武天子遍阅百官贺章，无当意者，独看到上官德表中一联，非常赞美，亲用御笔加圈。那一联道；

巫山山外山重见，而后襄王莫认差。

莫豪自与七襄、春山做了一处，同舟赴京。七襄诉说别后之事，莫豪知晁母已死，非常伤感；又猜这假报死信的，必然是黎、古二人所为，不堪愤恨。因也把梦中换眼的奇特述了一遍。当时细心打量两个才子，方才认得一妻一妾的仙颜。遂取笔题诗一首，赠七襄云：

天涯天涯，隔若银河。

现在待鄙人说一个兄弟不睦的，私去收养假子，天教他收着了兄弟的孩儿。

少顷，上官德回船。夫人走出前舱，附耳低言，说知其故。上官德点头称叹道：“可贵她两个如此贞节，待我现在也去试莫生一试，必要如此如此。”说罢，便到莫豪船上去。本来莫豪的船，离着官船一箭之地停靠。上官德下得船来，莫豪接着闲谈了半晌。上官德一面叫船夫移舟到大船边去，一面对莫豪说道：“足下久客在外，旅邸孤傲，今有两个新寡的美人，是足下同亲，闻君才貌，愿托毕生。老夫特为执柯，未识尊意允否？”莫豪道：“多蒙厚爱，但念荆妻不弃残疾，小妾亦有同道。今不肖幸得两目复明，何忍遂负之！”说话间，舟已到大船边了。上官德用手指着中舱，对莫豪道：“足下见么？”莫豪昂首一看，果见有两个穿白的才子，姿容绝世。上官德笑道：“这两位才子，便是老夫欲为足下作伐的了。”莫豪正色道：“荆布不下堂。虽则如云，匪我思存也。”上官德见他如此，深服其义，然后细把真相告之，说此二美人即足下的一妻一妾。莫豪听罢，倒迷惑起来。他只因向来双瞽，未曾认得妻妾面孔，现在只道上官德因他不肯，故把这话哄他，那里肯信！恰是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