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[第2页/共4页]
“冯学士向来最识时务,如若不然,别怪事发以后我等胡胡说话!”钱昭捧起茶盏打断道,“我们不过求个居住之所,少则三五日多则半月,可要叨扰了。”
多铎心中不安,不顾肩伤亲身带人直奔偏院,待他赶到,那处已是灯火透明,班布理迎出来禀道:“主子,折了两个侍卫,三名寺人一死两伤。”
哲哲道:“你跪安吧。”
乌巴海笑道:“幸而王上无恙。”
班布理也明白他担忧的是甚么,出殿后分拨人手先去多尼和钱昭的住处。
多尔衮在殿中传谕旨于步军统领衙门,令全城戒严,此时也仓促赶来,问道:“如何回事?”
那刺客本是直刺胸口,但见多尔衮抱着婴儿,踌躇之下仓猝变招改取咽喉,缓得这一缓竟被他躲过,不由暗叹可惜。不过,以他技艺何惧一张方桌,拧腰避开,以剑为刀劈向多铎。
钱昭在阁房听他们说话,这年青军官的声音非常陌生,想来从未见过,才敢赌这一赌。
“爹!”那少女冲了出来,躲到他身后。
钱昭施施然走畴昔,见炉水已开,便给本身沏了一杯茶,因烫晾在一边,不答反问道:“冯学士可知彻夜摄政王于豫亲王府遇刺?”
乌巴海望了他一眼,快步走进书房,径直往阁房而去。
“回皇上话,太医尚在诊治,应是伤得不轻。”冷僧机内里嘲笑,又道,“请皇上太后安寝,主子辞职。”
一道黑影穿窗而入,快若闪电,利刃的寒光逼到近前,多尔衮才来得及反应,侧身反手抽刀而出,“当”地抵挡住致命一击,然只挡得一记便觉手臂酸麻,来人体力之强让贰心中凛然。多铎本日朝服,便未佩刀,见多尔衮遇险,也顾不得其他,一脚将桌踹向来人,展臂将兄长挡在身后。
“伤得如何?”多尔衮仍抱着孩子,俯身瞧他肩膀。
是夜,京师以内必定没法安眠,禁宫中亦然。
冷僧机跪地存候后答道:“禀太后,彻夜城内逆贼反叛,于豫亲王府谋刺摄政王,然其翅膀并未全数擒获,恐宫内也藏其翅膀,是以严加察看巡守。”
此时,前面传来马蹄纷沓声。钱昭向秦殊烨使了个眼色,他便也跳窗而出,她继而向冯铨道:“大学士莫非还想置身事外么?满清对汉臣向来猜忌甚重,想想你的繁华繁华身家性命!”说完撩起帘子进了阁房。
哲哲听到这动静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庞大感受,不知是该但愿多尔衮一命呜呼,还是荣幸得免。若他真遇刺身亡,现在空下的摄政之位该由谁来接办?济尔哈朗、多铎、阿济格还是远在四川的豪格,又有哪一个是省油的灯?福临这皇位本就是从豪格手中强夺而来,多尔衮在时当然物伤其类,以先帝一脉共进退,他如果死了,豪格会甘心做他的肃亲王么?这些人若摄政,不知会不会比多尔衮更加肆无顾忌。
多铎又问:“七阿哥没事吧?”
钱昭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道:“嘘,小声些。如果叫人发明刺客藏匿在你府中,那就百口莫辩了。”
福临深憎多尔衮,心想他如何如此命大,却不得不咬了咬牙,言不由衷隧道:“幸而十四叔吉人天相。豫亲王没事吧?”
冯铨脸青一阵白一阵,此言恰好捏到他把柄,与前明的任何联络都是他死力抛清的,别说与刺客勾连,就是南边来只字片语,他都恨不能剖肝沥胆自证明净。在这满清朝堂每一日都是如履薄冰,稍有不慎便能够万劫不复。这三人旁人不去祸害,偏来招惹他,的确欺人太过,因此怒道:“尔等速速拜别,如若不然别怪老夫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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