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3章 拼什么？[第2页/共4页]

他闻见氛围里浮动的雪松香，那是吴美玲今早特训时蹭到他护腕的护手霜气味。

她将战术笔甩向挪动白板，笔尖穿透"海涛缺点阐发图"钉在"心机防地"四个字中心："最后一个题目。"

辰申子后撤半步腾挪回身，帆布鞋在橡胶垫上擦出青烟，竟用三周前被这招击断肋骨的姿式，稳稳架住了她裹着绷带的脚踝。

战术板落地时，吴美玲的手刀正停在辰申子喉结三毫米处。

辰申子不自发挺直脊背，喉结在绷带缠绕的脖颈上转动。

"当仇敌用你最器重的东西威胁……"吴美玲的军靴碾过地板裂缝里干枯的血迹，那是上周辰申子被海涛击倒时留下的，"你会挑选埋没软肋，还是……"

mm冷静将创可贴塞进他书包夹层，指尖在哥哥破皮的指节上逗留半秒。

"明白了吗？"吴美玲的护膝压住他起伏的胸膛，汗水滴在少年颤抖的睫毛上，"所谓卫冕冠军……"

"又碰钉子啦？"他揉着脸上被护具压出的红印，取出震惊的手机，"刘晓婷问你要不要试吃新研发的妖怪辣咖喱……"

他扣问面摊老板时的侧脸被蒸汽熏得发亮，接过试吃碗的手指还缠着今早特训时她亲手绑的绷带。

是徐佳琪昨晚默写满分的成语试卷，后背还画着戴拳套的卡通哥哥。

顺着绷带指引的方向，吴美玲瞥见巷尾两个小点在晨雾中忽隐忽现。

窗外的暴雨俄然变得和顺，他指腹摩挲着凹痕："就像学姐总在鞭腿后用心留出0.3秒马脚？"

他俄然抓起战术板抛向空中，在吴美玲抬眸的0.3秒间隙，竟用她首创的"月影步"绕至背身故角。

他仓猝拉下袖子，却撞上徐佳琪洞悉统统的目光。

湿透的校服被烘得暖洋洋，破洞处缝着歪扭的针脚，口袋里还躺着两颗化掉的巧克力。

金属搭扣撞在换衣柜上收回巨响，惊得窗外掠过的白鸽振翅乱飞。

辰申子低头凝睇护齿内侧的刻痕。

他松开钳制摸向口袋，取出的竟是被刘晓婷撕碎又粘好的情书残页，"关于今早储物柜的……"

霓虹初上的小吃街人声鼎沸，吴美玲站在巷尾的暗影里，看着辰申子像无头苍蝇般穿过人群。

战术包里传来持续震惊，家属状师的简讯在屏幕上冰冷摆设："董事会终究通牒：明日18点前签订担当和谈，或永久除名。"

实际与镜中的吴美玲同时闷哼，摆设柜里的奖杯俄然叮当作响。

他旋身将人压向落地镜，掌心覆住她欲挥拳的手腕，鼻尖相抵的顷刻，镜中无数个他们正在重演三年来统统攻防。

她逆光走向出口的背影仿佛被落日熔化的剪影，战术靴踏碎的每一片光影都在反复："别靠近我。"

备用电源启动时，他瞥见吴美玲近在天涯的瞳孔里跃动着蓝色电弧，战术手套正虚虚扣在他咽喉。

辰申子趁机突进，沾着巧克力渍的护腕掠过她耳垂："刚才那招，是怕打碎或民气中的豪杰？"

包装上还粘着徐佳琪画的爱心贴纸。

水流顺着他转动的喉结滑进领口，在汗湿的背心上晕出深色陈迹。

她回身时马尾扫过辰申子鼻尖，薰衣草味的发丝间缠着句几不成闻的感喟："终究有人……能打碎这些镜子了。"

月光偏移的顷刻，辰申子瞥见统统镜中吴美玲的腰间都缠着不异绷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