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.秦二世这完蛋玩[第2页/共3页]

冯劫舔了舔嘴唇，道：“陈城当时是昌平君所守。”

那酒保接了银子，捏在手中掂了掂重量，这才暴露个笑容来，“右相大人客气了，小的们不过是为陛下办事儿。陛下召见的是您儿子，御史大夫冯劫大人。您老尽管安息吧。”

陛下深夜急召，冯府高低都担忧不已。

冯去疾陪着笑容，问道：“不知陛下俄然召见犬子，所为何事？”

胡亥道：“这位昌平君也参与了作战？”

胡亥见冯劫来了，推开正揣摩着的《秦记》，笑道：“这么晚找你，你怕是睡下了吧？”

“恰是。”

“本来如此。”

胡亥道：“他是为我大秦守的陈城？”

不知章邯那边，战况如何了。

冯劫也叹道：“李信之败，实败于天灾。”

但是史乘的不成信，在于过程。

“这就要问昌平君了。”

胡亥也不啰嗦，开门见山道：“朕这两天在揣摩灭楚之战，有一事不明，要就教于冯卿。”

胡亥守着十一年前灭楚之战的舆图，却久久不能安卧。

冯去疾对儿子道：“陛下有召，不能担搁。你且往宫中去，我这就派人往左相府上探听一二。到了陛上面前，你谨慎行事，不要触怒殿下。”

最关头的是，他在众臣眼中，还是个血洗了全数兄弟姐妹、杀了蒙氏兄弟、东巡尽斩忠臣的无道之主，就是前几天还把博士给吊起来打、让人斯文扫地。

“纵有人想过，也没有人提过。”冯劫弥补道：“昌平君母亲是我秦朝公主。”

“他当然明白。”

颠末三个版本灭楚之战的浸礼，胡亥已深知史乘之固不成信。

胡亥道：“就是当初楚王负刍的兄长，在楚海内哄中来了我朝的昌平君？”

冯劫精通兵事，道：“城父有粮草，若能攻陷城父，便能以战养战，并且消弭了东侧隐患。李信誉兵，步步为营，稳扎稳打。”

冯劫道：“恰是。他本是楚国宗室，安抚陈城百姓，盘据陈城；并无楚将敢来讨伐。”

冯劫忙道：“不敢。陛下请讲。”

胡亥睁大了眼睛，“昌平君叛变了我朝？”

“是的，他们没能南下。”冯劫感喟道：“实在李信当时另有一个挑选。”

胡亥道：“项燕当时为楚国总批示，李信如何会忽视了项燕？”

他们冯氏与李斯一族，同朝为官，固然互为制衡，却相互井水不犯河水，从未曾有过龃龉。

冯劫道：“恰是这位昌平君。”

胡亥起家，走到舆图前。

那酒保既然收了银子，天然乐意提点，悄声道：“说来也怪。前半夜，陛下跟左相大人密谈很久，厥后还亲身送左相大人出了宫。没一会儿，左相大人又送了甚么物件呈给陛下，陛下俄然就叫传御史大夫冯劫。”

“他没有想到。”

“恰是这位昌平君。”

“但是他们为项燕偷袭，大败而归，没能南下。”

胡亥道：“景燕就是项燕？”

冯去疾与儿子冯劫对视一眼，皱眉不解。

“你的意义是说，李信厥后失利，是因为项燕在暗处偷袭。”

与李斯有关？

胡亥道：“你尽管说，出你口，入朕耳罢了。”

冯劫的父亲冯去疾，乃是当朝右丞相，年纪与李斯相称，这会儿也不顾高龄、披衣而起，亲身面见宫中传令酒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