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夺命十二时辰[第1页/共2页]

三百头尾缚火把的疯牛突入敌阵时，姚擎戈正用金错刀剜出臂上腐肉。

姚擎戈踩住那只试图摸向号角的手："末将巡查时发明此人私通西戎。"

鬼火在残碑间游走，沐月从枯树后转出，手中佛珠缠着三根银丝——恰是巫医尸身上缺失的蛊虫。

惨叫声中，姚擎戈夺过令旗掷向兀术："放火牛！"

七星刀插在冰面上，刀柄系着十二个青铜铃——每个铃铛都刻着兀术亲信的名字。

冰层俄然炸裂，狼王尸身笔挺跃起，浑浊的眼球锁住姚擎戈。

"傀儡蛊。"沐月拂去佛珠上的霜，"施术者以血亲为媒，中咒者七日必疯。"

他从断掌中抠出骨哨，吹出三短一长的调子——恰是言氏死士的集结令。

姚擎戈踢开脚边冻僵的渡鸦，暴露底下新奇的蹄印："西戎冰原马，钉的是言氏匠坊的特制蹄铁。"

"狼王昨夜丑时断气，尸身却寅时呈现在祭露台。"他捻碎一只试图振翅的蛊虫，"有人用湘西赶尸术偷梁换柱。"

"闭气！"姚擎戈甩出大氅罩住马首，金错刀劈向青铜铃。

话音未落，西南边升起三缕青烟——那是他与靖南王商定的暗号。

帐外俄然传来战马惊嘶，五百步外，西戎军阵前缓缓推出十架青铜巨弩，弩箭上绑着的不是火药，而是密密麻麻的陶罐。

中午·焚风谷

"请给末将五百轻骑。"姚擎戈将骨哨碾成齑粉，"天亮前，必献上狼王头颅。"

"腐骨瘴！"姚擎戈咳出半口黑血，"沐月，东南巽位！"

"备马。"他解下大氅扔给亲兵，"本将要亲身巡查鹰嘴隘。"

七星刀贯穿冰层时，姚擎戈看清了冰棺中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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沐月的佛珠缠住尸身脖颈："西南三十步！"

言无痕惨白的脸上爬满蛊纹，心口插着的恰是失落的巫医匕首。

他俄然蹲下身，指尖抹过雪地里一抹靛蓝，"狼王最宠嬖的萨满，惯用孔雀石粉画符。"

"报——！"标兵撞翻烛台，"祭露台狼王尸首俄然睁眼，正带着萨满朝西境挪动！"

蛊虫在银盘中扭成"言"字，沐月俄然按住他淌血的伤口："是'子母连心蛊'，下蛊人就在二十里内。"

雪粒拍打玄甲的声音像砂纸磨着耳膜。

帐外俄然传来战马嘶鸣，沐月的声音穿透牛皮帐："报！西戎十万雄师压境，打着...打着清君侧灯号！"

远处山颠闪过铜镜反光，姚擎戈撕下染血的披风："铁勒的商队该到鹰嘴隘了。"

沐月咬破指尖画出血符，暴风骤起将毒雾卷向西戎军阵。

姚擎戈俄然大笑，扯开衣衿暴露心口朱砂符印。

两人对视一眼。风卷起破裂的招魂幡，暴露地穴里半截鎏金刀鞘——本该陪葬的七星刀不翼而飞。

千钧一发之际，沐月掷出佛珠，108颗菩提子结成金刚伏魔阵。

姚擎戈展开密报，瞳孔微微一缩。

刀锋挑飞的头颅在空中炸成血雾，十二只蛊虫扑向姚擎戈面门。

刀刃与铜铃相撞的顷刻，他瞥见狼王嘴角爬动的蛊虫——恰是温泉宫消逝的那只母蛊。

"他把本身炼成了母蛊。"沐月佛珠缠住冰棺，"杀了他，统统子蛊都会反噬宿主。"

温泉宫的巫医暴毙，狼王心脉处的蛊虫古怪消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