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笺短情长,寸心难寄[第1页/共7页]
西陵珩却已经明白她想问甚么,“母亲喜静,爹爹很少去打搅她。”
朝云升,朝霞落。
[3]《山海经》中的瑞鸟,通体红色。
西陵珩对它的臭脾气毫不介怀,浅笑着说:“你脾气虽暴烈,性子却傲岸,天然不屑于有诺不践。”她挥手解开它身上的绳索,“我有事时会找你,常日里你若不想见我,玉山以内,随你遨游。”
偶然,还会给她欣喜。赤宸奉告她,汉水出了吃人的大水怪,他主动请命去制伏水怪,受了点重伤,不过水怪死了,他把水怪的牙齿做成风铃带给她。
蟠桃宴召开时,各路豪杰准期而至。
小小的獙獙眼睛都不大睁得开,可西陵珩用手指逗弄它时,它会含着西陵珩的手指,呜呜地吮吸,好似表达着本身对生的巴望。
“两千多年了,自从我执掌玉山,我就再未下过山,他们也从将来过。”
琅鸟自在惯了,即便被赤宸抓住时,也因为日日抗争,过得严峻刺激。现在却被束缚于方寸之地,大师都不睬它,西陵珩每天只来一次,扔下食品就走,不管它如何挑衅,她都面无神采。
西陵珩躲开仗焰,也不活力,只对阿獙说:“我们走。”
西陵珩给琅鸟喂食,它很温驯,乖乖吃了两条小五色鱼,西陵珩心喜,也不难驯嘛!喂第三条时,琅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啄在西陵珩手上,撕去一片肉。
半炷香后,凤凰才因为附着在上面的灵力耗尽,结束歌舞,收起翅膀落下,变回了木雕。
王母看看四周的侍女,侍女们当即低头分开。
洪江施礼后恭敬地辞职,王母站在绝壁边,了望着云海翻涌,身影透着难言的孤单哀伤,一站就是一整天,没有一个宫女敢去打搅。
王母蓦地色变,手中正在做的木头傀儡掉在地上,厅内捧茶而来的宫女碎成了粉末。
很快,三天的蟠桃宴就结束了。
四年后,玉山上仍然是千年稳定的风景,玉山下却方才过完一个非常酷寒的隆冬,迎来了暖和的春季。
“很多很多年前,我们曾是密切无间的老友。”
王母俄然想酣醉一场,高呼侍女,命她们去取酒。
王母眯着眼睛,似在回想,“你母亲是我见过的最聪明英勇的女子,你父亲是我见过的最漂亮俶傥的少年,当时……”王母的话语断了,半晌都不出声。日光透过绯红的桃花落下,碎金点点,疏落间离。风吹影动,王母的容颜上有悠悠韶华流转,有着阿珩看不懂的哀伤。
烈阳呆呆地站着,似在思考西陵珩的话,西陵珩手拿桃枝,在地上写下“烈阳”两字。
“现在提起你爹爹,天下无人不晓,可当时没有几小我听过他的名字,而你母亲已经名动天下,大家皆知西陵有奇女,神农王、高辛王都派使者去为儿子求过亲,如果你母亲同意的话,现在你或许就是神农、高辛的王姬了。”
[2]《山海经·海内北经》:“西王母梯几而戴胜,其南有三青鸟,为西王母取食。”《山海经·大荒西经》:“三青鸟赤手黑目。一名曰大鹙,一名曰小鹙,一名曰青鸟。”
西陵珩非常高兴,因为轩辕族来的使者是四哥仲意,论理仲意上一次刚来过,此次不该他来,四哥必定是为了她才特地向父王争夺来玉山的。
“你有多久没见过他们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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