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部 十六 夜纹昼锦[第6页/共10页]

崔纯湛说着，迈着轻巧的法度往大理寺内堂快步走去，一边叮咛身边人：“掌灯！升堂！本官要夜审重犯！”

李舒白看完，点头说：“写得仓猝了，‘破解’写成‘破结’了。”

张行英回家给滴翠拿被子和衣服，黄梓瑕和周子秦一起走出大理寺，正在会商着同昌公主当时是否被挟持，为甚么不出声呼唤时，忽见崔纯湛骑着马返来，跳上马就兴冲冲地朝他们喊：“子秦！崇古！你们也在啊？真是太好了！”

周子秦勤奋地设下碗碟，把本身感觉最好吃的两碗菜先放到滴翠和黄梓瑕的面前，然后又给大师发筷子。

第二部 十六 夜纹昼锦

三人希冀的目光落在黄梓瑕的身上。

滴翠踌躇着，看看张行英，又看看手中的树枝，但终究还是举了起来，向着周子秦的胸口刺下去。

吕至元嘲笑道：“找到了男人，就想撩开我？你对得起我养你十七年吗？我奉告你，要不你给我滚得远远的，别留在都城给我丢人现眼；要不，你就让这家人给我备下十缗聘礼，算是我这么多年来哺育你的酬谢！”

“但是……但是我真的见到了我的女儿哪！她隔着屏风把手伸给我看了，真的！粉青色的胎记，跟只小兔子似的，她不是杏儿她还能是谁啊？我真的见到我女儿了啊……”

“晓得！就在案发前几日，都城清理水道，钱关索部下的那几个工役去清理了那边，并且，当时钱关索也去现场旁观了！”

见张行英神采无异，仍然和顺凝睇着她，她才轻咬下唇，低低地说：“我……我爹找到我了……”

崔纯湛一脸难堪，但还是勉强点了点头，说：“你放心吧，好歹我身为大理寺少卿，该慎重的时候，我还是会……”

他看也不看，说：“第十一行第七字。”

黄梓瑕不置可否，又转而看向滴翠，问：“你为甚么要将那幅画拿走当掉？”

黄梓瑕轻声说道：“钱关索……固然贪财又怯懦，却并不算好人。”

黄梓瑕看着他们相互交握的手，心中欣喜又难过，只能说道：“现在公主死了，吕女人当时身在大理寺净室，绝对没有怀疑。但之前两个，你已经有招认，一时要保你出来也难，恐怕你还是要等一等，要到真凶就逮才气出来了。”

黄梓瑕望着滴翠，尽量用暖和的语气说道：“吕女人，信赖子秦也和你说过了吧，再度过来，是有些许小事，请你必然要奉告我们。”

“嗯，拖下去先杖责二十！”崔纯湛说着，抽出一支令签，向着堂下丢去。

“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，证据又多一条！”崔纯湛对劲地转头看黄梓瑕和周子秦，“你们看，这钱关索公然就是杀人凶手没错！他借助那条水道，爬到孙癞子阿谁密不通风的屋子中杀了人，又悄悄从水道下去。比及堆积了世人，他再带着人进屋内去，制造了本身不在场的证据！”

滴翠听她提起这事，身躯微微一颤，昂首看了张行英一眼。

崔纯湛皱眉问：“子秦，你干甚么？”

“对……”滴翠手中握着那根树枝，颤声应道。

黄梓瑕微微皱眉，周子秦从速问：“那么，以崔少卿看来，吕滴翠和钱关索，谁的怀疑大一些？”

周子秦皱眉道：“崔大人，孙癞子刚死的时候，我曾去看过现场，他家的地非常平整，看来并没有人从下水道高低的陈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