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朱雀·三生[第2页/共4页]

"冰鬼又来了？"黄三从菜地里窜出来，爪子上的泥巴都来不及擦。

冰箭如雨点般落下。芳芳手忙脚乱地按下声响开关，佛经声在院子里炸响，却只让箭速稍缓。娇娇的辣椒粉炸弹刚扔出去，就在半空被冻成冰疙瘩。

"三生典礼？"我和朱红异口同声。

落日西下，农家乐的炊烟袅袅升起。娇娇和芳芳忙着给大师包扎伤口，黄三带着小妖怪们清算疆场。我和朱红站在重新点起的灯笼下，十指相扣。

空中的朱红抓住机遇，一口金乌火喷向雪妖大祭司。后者仓促用冰镜抵挡，镜子"咔嚓"裂开一道缝，雪妖们顿时乱作一团。

肩头的灯接连亮起。无数影象碎片如走马灯般闪过——朱红在人海中寻觅的身影，她在我每一世转生时暗中庇护的画面，直到这一世她终究找到在农家乐打工的我...

头顶的灯俄然亮起幽蓝火焰。我的视野刹时被拉入一片火海——三百年前的朱雀宫正在熊熊燃烧，雪妖雄师如潮流般涌来。宫门前，一个红衣少女跪在重伤的朱雀族长面前。

一道青光从龟壳上的符文亮起，敏捷扩大成半球形结界覆盖全部院子。雪妖的冰箭撞在结界上纷繁碎裂，大祭司气愤的尖啸隔着结界传来。

我心头一紧。自从冰鬼攻击那晚朱红坦白我的出身后，每当我想诘问更多细节，她老是借端转移话题。而现在，某种更深的奥妙仿佛即将浮出水面。

我悄悄擦去她额头的盗汗："因为比起力量，我更在乎面前人。"

"我说老板娘，这喜糖是不是买得太多了？"娇娇扛着第五袋生果糖从镇上返来，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晶莹剔透。

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朱红的本相。她展开双翼将全部院子护在身下，冰箭在触及羽毛的刹时汽化。雪妖大祭司见状立即动摇冰镜，更多的雪妖从镜中涌出。

"开端吧。"我果断地说。

"雪妖大祭司！"朱红将我护在身后，"它用冰镜锁定了我们的位置！"

最后看向那盏未扑灭的"来世灯"，我明白了龟神仙的表示。

画面俄然切换。我看到本身被一名白发老者抱在襁褓中仓促分开，而朱红站在燃烧的宫殿屋顶，泪流满面地望着我们远去的方向...

朱红缓缓降落，在触地的刹时规复人形。她踉跄了一下，我从速上前扶住。她的手臂还在流血，冰箭形成的伤口泛着不祥的蓝色。

"帮我庇护大师。"我将手按在龟神仙背上，将体内刚规复的灵力渡给他，"典礼能够改天再完成。"

"欢乐，持续典礼！"龟神仙咬牙拔下肩头的冰箭，"只要完成三生之契，你才气对抗它们！"

龟神仙适时插话："来世灯虽未扑灭，但老朽能够流露一点——血契会将你们的运气紧紧缠绕，不止此生，另有来世，以及生生世世。"

"宿世，此生，来世。"龟神仙用拐杖在地上画出三个相连的圆，"只要共同经历三生影象，血契才算美满。"

"请二位站在阵眼处。"

但已经来不及了。一支泛着黑光的冰箭直射向我心口，朱红猛地推开我，本身却被箭矢掠过手臂。鲜血滴落的刹时，她收回一声清越的长鸣——

朱红愣住了，眼中似有火焰跳动。半晌后，她将头埋在我颈间，声音闷闷的："...笨伯夫君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