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 毕方·六[第1页/共2页]

"好好活着，我的..."

"结束了吗？"芳茵轻声问。

冰面映出的画面俄然加快流转：五百年前的山村，樵夫并非独子；年幼的弟弟躲在树后，看着哥哥与红衣女子月下相会；妒忌的毒芽在心底生根，直到他偷听到女子非人的奥妙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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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本来如此..."我颤抖着触碰碎片，"不是复仇，是赎罪..."

井沿上不知何时多了三片羽毛：红、金、蓝，在晨风中悄悄摇摆。我拾起红色那片时，耳边响起毕雨最后的叮咛：

"劫"字玉牌飞向弟弟眉心；

"情"字玉牌没入我胸口；

我们同时触及玉牌的刹时，弟弟的利爪已经挥到面前。千钧一发之际，毕雨的残魂化作火网挡下一击。玉牌迸收回温和白光，将我们三人包裹此中。

最令民气碎的片段是：濒死的樵夫实在看到了躲在人群中的弟弟，却仍然对他暴露宽恕的浅笑。

"缘"字玉牌则融入芳茵掌心。

芳茵俄然倒吸一口寒气。她颈后的毕方印记亮起刺目蓝光，与我的胎记产生激烈共鸣。古井深处传来构造转动的闷响，三块莹白玉牌缓缓升起，悬浮在裂开的冰面上方。

六合间响起陈腐的吟唱。弟弟的异变俄然停止，金色羽毛片片剥落。他跪倒在地，难以置信地看着规复人类肤色的双手："这...这不成能..."

毕雨的残魂俄然凝实。她以最后的力量握住弟弟手腕，三块玉牌同时亮起：

时空开端扭曲。白光里闪现无数影象碎片：宿世樵夫与毕雨在枫林初遇；弟弟偷偷跟踪发明奥妙；大婚当日羽士率众围歼；毕雨燃烧本源救下樵夫灵魂...

"铛！"

白光俄然狠恶震惊。弟弟扯开结界冲出去，利爪直取我心口！芳茵的水系灵力主动护主，却在打仗金乌之力的刹时蒸发。眼看利爪就要贯穿我的胸膛——

当最后一点金光消逝时，农家乐规复了安静。晨光穿透云层，照在满院狼籍上。芳茵瘫坐在地，掌心"缘"字时隐时现。我的胎记不再炽热，反而传来清冷的安抚感。

古井俄然收回震耳欲聋的碎裂声。冰面炸开的刹时，面具人突破后院篱笆，拐杖尖端直指毕雨虚影。我本能地扑上前，左手黑焰化作盾牌——

跟着"咔"的脆响，青铜面具完整碎裂。暴露的面庞让我如遭雷击——那清楚是我的脸！只是眼角多了几道皱纹，眉宇间刻满沧桑。

左手黑焰与右手冰霜交叉成螺旋状的光带，芳茵的水雾在四周构成淡蓝色结界。在这奇特的光晕中，阿谁红色身影垂垂清楚——是毕雨！她比影象中更加透明，红衣下摆化作无数藐小的火苗，但那双眼睛仍然敞亮如初。

前院俄然传来旅客的谈笑声，仿佛刚才的惊天动地只是幻觉。王婶的大嗓门远远传来："老板娘！客人问明天演出火焰切西瓜不？"

"阿铭。"毕雨的声音轻得像感喟，"你哥哥从未怪过你。"

"你只记得本身是樵夫转世。"弟弟的金色眼瞳流下血泪，"却忘了当年是谁亲手把符水喂给你喝！"

毕雨的虚影变得更加透明。她哀伤地望着弟弟："阿铭，罢手吧。这循环该结束了。"

"欢乐哥！"芳茵拽着我扑向玉牌，"碰阿谁'情'字！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