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 毕方·三[第2页/共2页]

阁楼俄然暗了下来。我昂首，毕雨不知何时蹲在横梁上，火红的裙摆垂落，像一片燃烧的云。

"芳芳，让开！"

阁楼门被猛地推开。芳芳端着豆浆愣在门口，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竹简上。

我这才重视到，暴雨中农家乐门前的石阶上，不知何时呈现一串湿漉漉的足迹，通向云山深处。

足迹绝顶，一轮满月正从云层中闪现。

阁楼找到的竹简俄然收回金光，悬浮在空中展开。新的笔迹闪现：

指尖触到一片冰冷。毕雨的身材俄然透明，我的手指穿过她的额头，像穿过一团雾。

"啊！"毕雨收回凄厉的鸣叫。镜中映出的不是人脸，而是一只羽毛残落的独足怪鸟。

"你神采好丢脸。"她放下碗凑过来，"这是甚么？"

吊灯俄然坠落。毕雨化作一团火球扑向我，却在半空被甚么东西拦住——是娇娇扔出的鱼网！网线闪着银光，明显浸过符水。

芳芳的指尖掠过我的手背。她明天涂了指甲油，是淡淡的粉色，像初春的樱花。我俄然想起毕雨说的"宿世"，喉咙发紧。

"庆历三年，云山有毕方鸟化形为人，名唤雨娘。与山中樵夫相恋，樵夫乃纯阳之体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