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青鸟·铜铃夜惊魂[第2页/共2页]

我蹲在茅房数钱，铜板沾着鸡屎味。杜衡给的银元在掌心发烫，刻着"镇妖通宝"四个小字。

"老板。"他敲敲帐本，"传闻云山青鸟的羽毛能治肺痨？"

柴房别传来踩断树枝的脆响。我们屏住呼吸，闻声铜铃在五丈外轻颤。大黄狗开端狂吠，接着是娇娇的怒骂和锅碗瓢盆的碎裂声。

瓦片俄然哗啦作响。我们昂首，瞥见招财猫叼着一只铜铃从房梁跃下。铃铛大要刻满符咒，内里塞着带血的黄符。

"不如尝尝娇娇的冰糖炖梨。"我推过茶盏，内里飘着三根猫毛——招财的佳构。

杜衡的剑哐当落地。他单膝跪地，手指抚过那些白花："我mm..."

铜铃俄然狂响。杜衡按住腰间，目光钉住门外。大黄狗龇牙低吼，背毛炸成刺猬。

"要钱不要命？"娇娇的菜刀插在我两腿间的木板上，刀柄嗡嗡震颤。

"他们抓青鸟不是为了羽毛。"她望向山下的灯火，"是为了偷花。"

"...续命花？"他剑尖微颤，"你养着它们？"

"续命花十年一开，"她轻声道，"只发展在青鸟巢穴旁。"

我提好裤子："你安知他是猎妖师？"

半夜我被冻醒。青瑶不见了，被窝里只剩几片羽毛。后窗大开，月光下有个青色影子正往云山方向飘去。

"是柳家的采生轿。"娇娇攥紧锅铲，"专抓童女炼药。"

"公然是你。"杜衡的铜铃结成坎阱，"三年前在柳家庄..."

一顶青布小轿停在院外。轿帘掀起，暴露半张惨白的脸："杜天师，家父有请。"

"杜衡去柳家庄了。"我递过烤红薯，"你熟谙柳员外？"

"月圆夜我必须回山。"她呼吸喷在我喉结上，"不然永久变不回青鸟。"

我冲畴当年，被一条青藤绊倒。藤蔓缠住我的脚踝，上面结满铜钱大的白花。杜衡的剑尖抵住青瑶咽喉，却在看清那些花时僵住了。

入夜后我摸进柴房。青瑶蜷在干草堆里，手臂上的鳞纹伸展到锁骨。月光照着她发间冒出的绒羽，像撒了层青霜。

我爬起来，发明掌心粘着花瓣："以是柳家庄..."

天亮前我们溜回大堂。芳芳睡得四仰八叉，娇娇在门槛上刻满符咒。招财猫蹲在杜衡的空房里，正用爪子扒拉那件黑风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