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 密议[第2页/共3页]

赵似考虑半晌，终究点头：“好，我承诺你。”

赵佶叹道：“太后也担忧此事，正与朕商讨，克日要差一两位亲信内臣去梁从政那边，监察其所为。”

赵佶微微一笑：“不过，朕没有奉告太后及宰执。此事会帮你措置安妥，不会把太妃牵涉出来。”

旋即幡然变色：“你身为亲王，却私通六尚浑家，公开狎昵，秽乱宫闱；沈蕙罗供职六尚，奉养帝后，却与亲王暗里来往，行动不谨。你们二人都犯了宫禁重罪，现在你不上表请罪，反倒要求朕将沈蕙罗赐给你，真是胆小妄为！”

太后不满道：“先帝之时，曾有浑家不慎碰倒灯烛，烧及笤帚，当即就用湿毡毯毁灭了，即便如许，这个浑家还被处斩了呢，浑家以上主事者，无不受罚。昨夜如此大火，怎不穷究？”

太后沉吟不语。赵佶随即道：“朕意与曾枢相略同。昨日放火者决杖、配嫁车营务罢，圣瑞宫暂不究查。”

“兄弟间事，朕本不欲尽言，”赵佶怒对曾布道，“但蔡王行事尤不循理，很有肮脏事，太后一贯深恶痛绝，而朕念其年幼，不忍苛责，常常在太后跟前帮他说话。现在他倒愈发孟浪，做亲王却几次与六尚浑家来往，且当众做出这等丑事，如此不矜细行，朕甚是痛心！”

赵似朝他见礼，然后平身，淡淡道：“陛下但请宽解，臣不会从灵驾西行。”

曾布与赵佶均无贰言。太后见状起家：“这闹腾了一夜，我也头晕目炫，先回宫了。其他诸事，你们自行商讨罢。”

赵佶含笑拍拍他肩：“你也大了，到了该娶妻纳妾的时候。转头我请太后给你挑个好人家女儿做夫人，宫中有姿色的浑家也赐你几个。至于那沈蕙罗，边幅平平，不值得你如此眷顾，只放在司饰浑家中，也平常得很……有几位掌巾栉的浑家倒各有好处，孙小鸾比她美，梅玉儿技艺比她好，当初若非太后太妃另有顾虑，为先帝做典饰的，也该是那二位，而不是沈蕙罗……”

殿中内侍亦随太后退出，赵佶身边酒保侍立于门外，曾布见状，上前私语赵佶：“现在宫廷表里大事均由太后处罚，外间群情纷繁，说陛下乃成年长君，又将生子，皇太后只待弄孙便可，万无垂帘之理。”

赵佶遂道：“免从灵驾西行，算你为朕做的第一件事。作为回报，朕也承诺不究查太妃之责。至于第二件事，朕先说……”

“枢相所言当然有理，”赵佶道，“但太后有主意，不会信此辈妄言，必不至此。”

与曾布议事毕，赵佶回到福宁殿。少顷，内臣通报说蔡王求见，赵佶遂让赵似入内，屏退宫人后，笑对赵似道：“才欲让人请你过来呢，有事要与你说，公然兄弟连心，你这便来了。”

太后见状，令其他宰执退下，再含怒对曾布道：“宫中火禁一贯甚严，火却从圣瑞宫烧起,借风势往福宁殿引，不知此中有无玄机。”

曾布欠身道：“火禁不成不严，该当如此。何况此番火势甚大，孙浑家所犯之罪，虽凌迟亦不为过。”

赵佶却又浅笑：“刚才我既承诺你，再为你做一件事，那就不予究查了，可保你二人安然。但是你们今后不得再有打仗，若被朕发明，必严惩不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