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[第2页/共3页]
要问她为何会俄然这般体贴,全然是因了其乳母梁嬷嬷的一番劝说。
“不必担忧,擦了药睡一觉,一夙起来便会褪红了。”青玉安抚道。
一向因为两人久久不归而忐忑不安的素岚,乍一见她们呈现,当即迎了上去:“可总算返来了,这……出甚么事了?”
不等青玉答复,她俄然轻呼一声,随即抬高声音问:“青玉,彻夜我是不是又犯病了?”
话说昨日秦季勋因为女儿婚事之事怒打秦伯宗,动静传到周氏耳中时,她实在内心不好受。本觉得这么多年夫君对卫氏一双后代不闻不问,便是代表着他已经完整抛下了那一段情分,哪想到……
又是遭罪又是伤药甚么的,让素岚又惊又慌,只能强压下慌乱,行动谙练地为熟睡中的秦若蕖换下那身夜行衣,再用洁净柔嫩的湿棉布仔细心细地为她擦拭身子。
“岚姨,青玉。”秦若蕖还是睡意朦朦。
可彻夜闹的这一出,却大大出乎他的料想,这庞大的认知落差,使得他有那么一刹时,不由生出些许被棍骗的气愤感。
见她不听,梁嬷嬷自是不好再劝。自家夫人道子如何,她这个自幼服侍的又岂会不清楚,最最是刚强不过之人,认定之事,便连她的远亲姑母康太妃也劝不来,更何况她这个作下人的。
“这都是造的甚么孽啊!好好的大师蜜斯,偏要遭这些罪……”看着本身亲手带大的小丫头,再想想这些年她所经历的各种,素岚忍不住泪流满面。
“我就说嘛,怎的好端端的又穿上了黑衣服。再说,若我好好地在屋里睡觉,又怎会这般等闲被人抓了去。”秦若蕖如梦初醒,非常烦恼隧道。
青玉苦笑:“出了些不测,岚姨,还是等会再说,您还是先服侍蜜斯换衣净身,她彻夜可遭了很多罪,我去拿伤药。”
陆修琰听罢猜疑地问:“她真是这般说的?”
只是,她这般说倒真的冤枉周氏了。虽不待见秦若蕖,但好歹也当了对方这么多年的继母,对秦若蕖一根筋的性子,周氏也多少有几分体味的,故而她说了免了秦若蕖的存候,便是真的没想过对方还会来。
“岚姨放心,我只是动了些手脚,让四蜜斯睡得安稳些。”青玉解释道。
素岚率先上前挽起她的袖子,见被磨得将近脱皮的纤细手腕已经垂垂褪去了那吓人的红,不由松了口气。
一会又委曲隧道:“他还骂我装傻充愣扮不幸,凶巴巴的……”
秦若蕖愣愣地望了望她,又看看本身的手腕,安抚道:“岚姨放心,一点儿都不疼,之前一觉醒来还会浑身痛呢,现在这点小伤不算甚么。”
她冷哼一声:“你瞧他这些年可曾返来过一次?便是偶有手札、礼品返来,也只是给他的宝贝mm和亲祖母,何曾将我这作母亲放在眼里?现在大了,反倒要让我劳累他的婚事?说不定到时捞不着好不说,反倒让他觉得我故意藏奸。这类吃力不奉迎之事,我自来不屑于做!”
素岚眼眶都红了,转过身去擦了擦泪水,勉强笑道:“昨日四夫人便传了话过来,本日让蜜斯好生歇息,便不消去存候了。”
乌黑得几近要看不见五指的路上,不时响起不着名的虫叫,偶尔夜风劈面而来,带着的一阵阵凉意,让牢坚固着青玉的秦若蕖打了个喷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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