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 错页卷·蛇隐魄[第2页/共3页]

“说端庄的。”沐老虎化回人形，“你可知此次雷劫为何而来？”

农夫眯眼衡量玉佩，柴刀却压得更深：“玄蛇幼崽值十两银子，你这破玉......”

“你幼时......”

“小沐？！”

而后十年，后山岩洞成了奥灵药庐。首回蜕皮那夜，小沐疼得绞碎三块青石板，却在晨光中蜕出金龙纹的新鳞。

霜降那日，陆峥被罚跪在丹房抄《离火心经》。窗外忽传来鳞片刮擦声，小沐顶着初雪游出去，尾梢卷着朵冰晶凝成的优昙花。

“闭嘴！”

“成了！”陆峥举着血淋淋的旧鳞手舞足蹈，被规复力量的小蛇一尾巴扫进寒潭。

“求您放了它！”陆峥踉跄扑到泥泞里，药篓滚出几株七星莲，“我拿这个换......不，这个也给您！”他颤抖着扯下颈间玉佩，羊脂玉上刻着“峥”字，灵纹已渗入玉髓，那玉佩被他贴身温养数年，连羊脂白的底色都被淬炼出雪青灵光。

陆峥俄然并指凝诀，丹房飞出道金光。化作个炫金错彩的贪吃纹方樽，兽首还衔着颗九转破镜丹：“喏，拿这个装新糖。”

“我偷返来了，怎能让你的信物流落官方。”

粗布麻衣的农夫抡起柴刀，刀刃映出团狠恶扭动的银光。陆峥扒开藤蔓望去，见条不及手腕粗的小蛇被麻绳绞住七寸，墨玉般的鳞片崩裂翻卷。最奇的是那双竖瞳，仿佛藏着千言万语，又似藏着满天星斗。

农夫眼睛黏在符纸金纹上，夺过玉佩甘露符拎起小蛇甩畴昔：“被咬死可别怨人！”

“若知你将是守山大神......”陆峥将新炼的九转蜕鳞散抛畴昔，“定不喂你松子糖。”

“你当哄小孩呢？”沐老虎嘲笑，蛇尾却诚笃地卷走方樽。尾尖刚触到樽沿，丹药俄然炸成金粉，凝成只胖嘟嘟的糖鼠，抱着松子作揖。

“叫你小沐可好？”陆峥撒下半把松子糖，这是他从膳房偷攒半月的零嘴。小蛇嫌弃地甩尾拍开糖粒，却在他回身时悄悄卷走一颗含进颊囊。

“玉佩如何在你这？这不是你的买命钱吗？”

“咳！”陆峥广袖掩面，袖中暗搓搓凝出冰镜偷瞄眉毛，还好此次没烧着。余光瞥见少年肩头未愈的蜕皮裂缝，下认识摸出个玉瓶：“九转蜕鳞散加了甘草......”

“再加这个！”孩童俄然拍出张皱巴巴的黄符，符纸边沿还粘着糖霜，“这是能召来酒泉的甘露符，每日可取三坛秋露白！”

陆峥顺势将蜕鳞散塞进他衣衿：“总不是因为我往寒潭倒丹渣......”

惊雷劈开夜幕，潭中龙吟直冲云霄。两道身影如幼时般并肩立于暴雨中，看第九道雷劫照亮玉佩上班驳的“峥”字，那上面还留着藐小牙印。

“不要。”沐老虎俄然化出蛇尾缠住他腰身，将人拖到当年埋糖的焦树前，“先赔我的糖。”尾尖戳着树洞里焦黑的糖晶，“你拿甚么还？”

烟青雨色里，十岁的陆峥赤着脚踩过溪涧圆石。药篓随法度轻晃，撞得腰间铜铃（师尊为他系上的护身符）叮咚作响。俄然，火线灌木丛传来粗重的喘气与鳞片摩擦声。

“因为你给的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