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错页卷?千灯海[第2页/共2页]

玄蛇尾尖拍起水花，卷走岸边酒坛：“鳞蜕灯芯需浸足寒潭水，不然子时必熄。”

山道石阶忽地亮起，原是剑宗大弟子晴昀提着竹骨灯来送行。少年身着月白剑袍，发间别着秦空茗赠的霜花簪，将一枚剑纹护符系在叶轻禾腰间：“师弟，山下浑沌气未散净，遇险便以剑气撕符。”

沐老虎的虚影占有梁上，见状嗤笑：“你教的好门徒，许愿都带着剑意。”

青河倒映着漫天灯火，十丈长的蛟龙灯船正破浪而行。龙睛是东海鲛珠所制，龙须乃千年雪蚕丝，每一片龙鳞都刻着祈愿符。成鹿飞踩着刀罡跃上船头，短刀劈开龙腹，竟暴露三团浑沌黑雾。

流云峰后山的寒潭泛着银鳞般的波光，沐老虎蜕下的蛇蜕浮在水面，好像一匹渗入月华的绸缎。陆峥立在潭边石矶上，指尖凝着冰魄灵力，将三尺长的蛇蜕裁成数段透光薄纱。

冰晶自他掌心漫出，将蛇蜕碎片缀成鳞甲。叶轻禾蹲在石矶下，看那些银鳞在暮色中渐次点亮，忽地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碎光：“像星星掉进蛇皮里！”

叶轻禾俄然温馨下来，睫毛挂着冰珠轻颤：“如果......如果分他整块呢？”

“师尊要做鹞子吗？”十岁的叶轻禾扒着古松探头，发梢沾着晨露凝成的冰晶。他刚偷瞧见陆峥从寒潭取物，现在琉璃般的眸子亮得灼人。

叶轻禾趁陆峥与晴昀说话，偷偷掰了块灯尾冰晶塞给成鹿飞：“拿炙牛肉换，再加三声师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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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阿谁！”陆峥俄然指向楼阁最高处。

“你大师伯的手笔。”陆峥将山查糕掰成两半，“上月他输我三局棋，赌约便是这个。”

“师尊为甚么选沐长老的蛇蜕？”

叶轻禾扯动引魂绳，玄蛇灯举头嘶鸣。星铃震响如雷，黑雾在金芒光彩中崩溃。沐老虎的虚影在云端冷哼：“本君的鳞，也是杂碎能碰的？”

归程飘起细雪。叶轻禾伏在陆峥背上，蛇灯引着星辉照亮山道。师尊的发间凝着冰晶，蹭得他脸颊发痒。

“三坛雪涧红。”陆峥头也不抬，冰魄灵力勾出蛇形灯尾，“再加一匣刀宗特供的炙牛肉。”

少年冷着脸将龙角丢进河里，剑气却悄悄冻住成鹿飞的刀鞘：“再混闹，我奉告博扬师叔。”

叶轻禾瞧见师尊袖口沾了麦芽糖，趁他买山查糕时，偷偷用冰魄诀凝成小蛇吞了糖渍。

叶轻禾在师尊肩头沉甜睡去，手中仍攥着引魂绳。陆峥将蛇灯悬在门徒榻边，将梦话染成暖金色。甜睡的少年紧握的掌心俄然松开，掉落一物，陆峥捡起检察，竟是蛟龙灯上掉落的祈愿符，歪扭写着“愿与师尊岁岁点灯”。

叶轻禾晃了晃手腕，星铃轻响如泉：“师尊把本身的剑饰都拆了，明日练剑岂不别扭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