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小镇闹剧[第1页/共3页]

“小西！羊腿焦了！”

“成师兄！尝尝这个！”郑明师从构造箱取出铁皮青蛙，“水压调度器，包管......”

未几时，二楼俄然传来金属扭曲的嗡鸣，整栋楼阁的烛火齐齐暗了三息。掌柜欲哭无泪。

掌柜的竹扇“啪”地抵住画轴，琉璃镜片后闪过精光：“鹤影化实、流云生雾......确是失传的‘灵绘术’！”他指尖抚过画角暗纹，那边模糊有霜花状的印记，却未留意印记中间极小的赤莲表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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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赤刀切玉，玄符点霜！”郑明师刀尖挑起块西瓜放进嘴里：“太爽了，透心凉！”

炎龙牙震得胭脂盒叠成七层宝塔晃而不倒。老板娘瞠目结舌间，成鹿飞已拎着师弟后领蹿出三丈：“灵宗弟子也敢讹？老子把你铺子雕成西瓜！”

堆栈后院，郑明师正撺掇成鹿飞实验“刀气烤全羊”。程西望着窜上夜空的火星，俄然想起墨韵轩的阿谁灰袍人，那两人早把画肆抛诸脑后。

“血翡算个屁！”成鹿飞刀鞘压住画轴，“老子熔把刀够买你十只假凤凰！”

“那是驱寒药粉！”郑明师扒着门框辩白，“小西说北冥山阴冷......”

日头西斜，镜石镇的石板路镀了层金边。成鹿飞扛着炎龙牙，刀尖上闲逛着老夫硬塞的一只烧鸡，方才那手“刀刻西瓜”的绝活，愣是让瓜摊老夫赚的盆满钵满。

“此、此符可抵......”少年符修颤抖着摸出冰符，却被成鹿飞刀背拍桌的巨响吓得一颤抖。

“急甚么。”陆峥咬下酥糖：“程西袖里藏着定身符呢，那妇人再摸他腰带就要不利。”

郑明师指着布告跳脚：“爆破与狗不得入内？小爷是灵宗正式弟子！”

“急甚么。”陆峥轻笑，“等那俩地痞闹够了自会消停。”

“就这破纸？”成鹿飞刀尖挑起另一幅《焚天烬海图》，画中岩浆俄然翻涌，热浪灼得他缩手，“嘶！甚么邪门玩意儿！”

镜石镇的青石板路被晒得发烫，郑明师饿虎扑食般扑向瓜摊，成鹿飞的刀鞘已经拍飞了三颗西瓜。

程西俄然被胭脂铺老板娘揪住衣袖：“小郎君碰倒了老身的茉莉粉！”

角落里站着个灰袍人，怀中紧抱五卷泛黄画轴，袖口沾满泥渍草屑。他抖开最上层那幅《寒山鹤影图》，枯笔勾画的远峰间忽有流云浮动，一只墨鹤竟从纸面振翅飞出，鹤喙叼着枚冰晶般的珠子。

镜石镇西街有座三层木楼，匾额上“墨韵轩”三字被光阴蚀得班驳。郑明师扒着雕花门缝往里瞧，构造鼠从袖口钻出，啃得门框“咔咔”响：“成师兄快看！里头挂着会动的画！”

暗巷屋顶，叶轻禾把一块杏仁酥塞进师尊嘴里：“师尊，不管管？”

八宝阁内悬着百幅画卷，墨色山川竟在宣纸上流淌。东墙《寒江独钓图》里，蓑衣老者的钓竿正随窗外日影偏移；西壁《百鸟朝凤卷》中，朱色凰鸟的尾羽每隔三息便出现金焰光晕。

程西缩在角落擦脸，满地狼籍，浴桶碎片嵌着雷符残纹，铜管上刻着“郑明师改进第三版”，墙角的构造鼠正偷啃成鹿飞的腰带玉扣。

“看好了！”刀宗大弟子旋身跃起，炎龙牙在空中划出红色弧线。刀刃触瓜顷刻，刀气如游龙钻入青皮，西瓜腾空绽作八八六十四块棱角清楚的小晶方，每块红瓤都如棋盘格般规整，瓜籽竟全被震至刀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