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炉心劫火[第2页/共2页]

肖执的玄铁护腕俄然发烫，那边嵌着陆峥当年赠的冰魄石。他挥锤砸碎虚影，火星溅上墨砚衣摆：“你明知我气的不是这个！”

炉内青焰突然转红，映出肖执后背狰狞的旧疤，那是为救坠入熔岩河的墨砚，被焚天火舔舐留下的烙印。墨砚的玉笛“当啷”坠地，噬魂珠拼出的星图俄然闪现一行小字：

定坤炉俄然喷出青烟，烟雾中年青的肖执将昏倒的墨砚背出焚天谷，每一步都在熔岩河岸烙下血印。

“你醉酒喊了二十七次‘小峥峥'。”肖执的熔岩锤卡住齿轮缺口，火星溅上墨砚衣摆烧出焦痕，“每次喊完就摔碎一坛雪涧红，老子修屋顶的玄铁钉都记取数。”

地脉俄然震颤。一排石傀破土而出，眼眶里跳着素笺魔主的焚天业火。墨砚旋身避过刀锋，玉笛孔中溢出的黑雾凝成陆峥模样：“定坤炉就在祭坛，肖大师不会临阵脱逃吧？”

定坤炉已重铸完成，炉身却多出条裂缝，好似当年三人共饮时，陆峥失手摔裂的那只玉杯。

熔岩俄然暴起，火舌淹没半幅船帆。墨砚的玉笛勾住肖执腰带，噬魂珠结成结界：“你疯了？！”

“你问我为何厌叶轻禾。”肖执俄然开口，指尖抚过炉身剑纹。

祭坛深处的地脉嗡鸣如困兽低吼，青铜色的定坤炉在幽蓝鬼火中浮沉。炉身贪吃纹路忽明忽暗，肖执投去的探路符刚触到炉耳，便被狰狞兽口咬成齑粉。墨砚的玉笛卡在坎位锁眼，噬魂珠悬在炉膛上方拼出星图残片，恰是就百年前阿谁血月当空的夜，陆峥以冰魄为契，与素笺魔主对战焚天谷。

墨砚旋身避开铁齿，鲛绡缠住肖执腰身将人拽离陷落区。两人重重撞在祭坛壁画上，浮尘惊起早已退色的《焚天锻器谱》。“肖大师连我几百年前的醉话都记得这般清楚？”他玉笛尾端轻挑对方下颌，“莫不是夜夜拿我的梦话当锻器口诀念？”

剧痛让肖执额角青筋暴起，他却死死抵住欲合的炉盖。祭坛地砖烙出焦黑的星轨图，恰是陆峥与素笺立契那夜，被他亲手抹去的第九重命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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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定坤炉的防护阵...”肖执咳出血沫，“刻的是你生辰星图。你觉得我为何肯来？”

“省着灵力养你的陆大宗主吧。” 他扯过玄铁片压住翻卷的皮肉，喉间溢出闷哼：“老子死不了。”

焚天谷的灼风卷着火星子抽在脸上，肖执的熔岩锤砸碎不知多少块拦路岩，终究忍不住踹飞了墨砚的玉笛。

墨砚说“小峥峥”时，他锤刻薄下的每一道都是“阿砚”

返程的乌篷船漂在熔岩河上，墨砚的玉笛挑开肖执染血的绷带。

墨砚抛给肖执染血的玉珏，“赔罪。”

乌篷船在熔岩河上漂得颠簸。肖执的绷带排泄血水，渗入墨砚半幅鲛绡。

“因那小子看陆峥的眼神……”熔火晶映出丹会场景,叶轻禾凝睇陆峥时，眼底金焰暗涌如当年墨砚，“和你当年一模一样。”

墨砚的玉笛掉在船面。仿佛瞥见他倚在陆峥炼丹房门框看陆峥试药，却不知肖执的锤声每三下便停一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