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将军坟[第2页/共3页]

"呵呵，有些本领嘛！"

两人裤腿上还沾着新翻的泥浆，活像刚从坟里爬出来的活尸。

俄然，一个可骇的动机如毒蛇般窜上心头："莫非...那具臭尸也到了孤山镇？"

天云刚拱手道别，盛老爷便抢先开口：“道长，您这就要走？何不在府上多住几日，我也好尽地主之谊？”

折返时忽见将军坟方向浮着点鬼火般的幽光，定睛细看，竟有道惨白人影在坟包间飘摇，衣袂无风主动。

暮色四应时，天云再次踏上阴路。

“五十个大洋呢！”

实在，那狸花猫的声声叫喊里，藏着几分委曲与不甘。

刚阖上门，怀中狸花猫便挣落地板。

天云拇指顶开剑格，疾步如飞。

“这是甚么？”天云问道。

临走时，他取出几张镇宅保安然的仙符交给盛老爷，叮咛他贴在宅院的关头位置。

贰心念微动，抬首笑道："倒要向盛老爷讨件活物……"

如果让那些觊觎王小莺法力的邪祟得了手，只怕这好不轻易保住的灵魂，又要重蹈复辙。

望着那团蜷在青衫里的灰影，白叟暗忖：此猫历劫重生，随了道长也算是它的造化，倒真应了因果循环。

天云何尝不明白这个事理？只是每当夜深人静，他总能想起师父的叮咛：这人间魑魅魍魉横行，稍有不慎，便是万劫不复。

久而久之，这条巷子便得了"阴路"、"鬼路"的诨名。

法剑横拍将瘦子撂倒在乱坟堆里，反手抡起地上的铁镐，破空声裹着风声正中瘦子后膝。

只听"嗤啦"裂帛声，半截麻布回声而落。

堂下七嘴八舌的群情声里，拼集出一个骇人的动静：今晨有个樵夫在将军坟撞了邪祟，现在口吐白沫，只会痴痴傻笑。

“不了，小道另有别的事要办。”

门槛还未踏稳，店小二已如离弦之箭窜至跟前，布巾甩得哗哗作响。

一声喝叱，檀木剑鞘在柜台上磕出清响。

狸花猫正蜷在窗台上打盹，被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竖起耳朵。

盛老爷顺着他的目光望去，先是一怔，继而抚掌而笑。

他绕着坟场转了一圈，青苔爬满了残破的墓碑，连个新近的坟头都寻不见。

天云忙将布包推回，指尖已捏住几枚银元要往外拣。

"剑，还我！"

盛老爷赶紧按住他的手背："道长若不受，倒教老夫难安了。"

小二捧出法剑，绿豆眼眯成缝，坏笑地瞅了一眼他怀中的猫儿，三指比作偷摸状。

虽是彼苍白日，四下却静得瘆人，连声鸟鸣都听不见。

天云心头猛地一沉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："她竟还滞留阳间？"

现在的王小莺，灵魂与狸花猫躯壳几近融为一体。

坊间传播着一句老话：通衢有水，巷子有鬼。

它仰着脑袋瞅着他又叫喊了几声。

“哦，这……”

他用手一摸，不由脱口而出：“这么多！”

堆栈门楣的铜铃尚在震颤，天云怀里的狸花猫俄然炸了毛。

天云一把将它抱下，指尖微微发颤："乖乖待着，莫要乱跑。"

可即便是胆小包天的二莽子，昨夜走这条路时也撞了邪，现在还在家里痴痴傻傻地念叨着胡话。

"举手之劳，受之有愧。"

三今后，天云清算行囊筹办退房。

按理说，这等古坟场早该断了香火，不该有游魂野鬼，更不该有僵尸寻食的踪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