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幻真秘术[第1页/共3页]

火舌舔舐木梁时收回噼啪脆响，将寨门匾额上"残月寨"三个鎏金大字灼成焦炭。

竹筒里的孺子尿倾泻出几滴，落在空中竟腐蚀出七星阵图。

天云趁机将整筒真露泼向尸丹，液体触及的顷刻，整座盗窟地动山摇。

话音未落，整座匪寨的地砖俄然崩裂，无数黑鳞尸蛇破土而出，竟在它周身结成蛇鳞铠甲。

晨光如鲛绡漫过层峦时，天云正踩着露水独行山道。

天云后撤时踩到黏稠的尸液，几乎滑倒。

天云发展两步撞翻条凳，怀表表盖弹开的顷刻，鎏金指针正指向申时三刻——与他七年前坠入幻真秘境那日整整差了七年。

"曹锟那老匹夫竟敢贿选...黎元洪逃往天津的轮船还是日本人的......"

天云一掌拍在黄梨木柜台上："如何，怕道爷付不起银元？"

"羽士哥哥，我走了！"

小二尾音拖得老长，拇指在算盘珠上搓得吱呀响。

残魂在夜风中忽明忽灭，眉眼弯弯的模样仿佛那年上元节，提着兔儿灯追着他讨糖人的小妹。

尸丹大要闪现万千张痛苦人脸，少女的灵魂俄然摆脱束缚，化作青烟裹住僵尸头颅。

他灵光乍现，咬破指尖在竹筒刻下敕令符，尿液顷刻出现金光——这哪是平常孺子尿？清楚是师父收藏的九阳孺子的元阳真露！

只是，他的山中七日不过七年罢了。

老夫见他眼熟，却多此一问，抬手往东南一指："转过阿谁虎头崖，便是孤山镇咯！"

天云剑柄倒转递出，暗运真气震得柜台烛火乱晃。

他旋身避开尸爪横扫，尿液腾空画符。

他袖中五指掐了个坎离诀，面上却堆满笑纹："好说好说，阿贵，带高朋去天字一号房！"

他揉着酸胀的腿肚拐进挂着鎏金匾额的堆栈，青砖空中沁着山泉凉意。

柜台后的小二正打着算盘，昂首时三角眼将他重新到脚刮了一遍——葛布短打沾着草屑，粗布靴裂了道口儿，腰间悬着的乾坤袋倒是绣着古怪符纹。

镇口百年香樟垂落浓荫，石板街上蒸腾着糖炒栗子的焦香，布庄伴计摇着拨浪鼓兜揽主顾，倒比上海胡衕更添几分炊火气。

"客长要住店？"

他抚着班驳界碑轻笑出声，剑穗上的银铃随山风叮咚作响："当真是‘白云生处有人家'。"

僵尸腐臭的鼻腔俄然抽动，竟嗅出孺子尿的气味！

从乾坤袋里摸出一本泛黄古籍，《幻真秘术》四字朱砂题签在朝阳下洇出赤色，册页翻动时飘出百年沉墨特有的苦香。

大堂里两个穿中山装的男人正拍着《申报》高谈阔论。

转过青石隘口，忽见半山腰处青瓦鳞次栉比，酒旗在松涛中猎猎作响，竟真如樵夫所言藏着座繁华镇甸。

一个时候后，道旁渐现担柴禾的樵夫。

话音未落，她广袖轻扬，几点幽蓝鬼火便跃上茅草屋檐。

晨光刺破云层时，最后一缕执念跟着檐角惊起的白鸽，消逝在拂晓的风铃声中。

僵尸暴怒地扯开本身胸膛，暴露颗跳动的茶青尸丹，丹内模糊可见小王村少女扭曲的面庞。

雕花木窗漏进几缕夕阳时，天云被楼下的吵嚷惊醒。

金光咒印触及蛇鳞铠甲时，数百条尸蛇同时收回婴啼，铠甲竟如春雪溶解。

"咯咯咯......"

小二嗤笑着把他高低打量："您这袍子都能照见人影了，要不...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