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 落魄书生[第1页/共2页]

“是啊，这么较着！”天云正色道，“你早就晓得了？”

某日，天云行至一座繁华小镇，只见镇子依山傍水，西北矗立，东南低平，北面青山如屏，南面碧水环抱，河道自西北蜿蜒而来，绕至正南，又向东流去，终究隐没于山峦之间。镇中房屋错落有致，花木扶疏，仿佛一座风水绝佳的精美小城。天云一起驰驱，早已怠倦不堪，便决定在此歇脚。

“中毒？”老板先是一愣，随即点头如拨浪鼓，“不成能。他一介穷酸墨客，无钱无地无仇家，家中除了一间破屋，别无长物，谁没事要毒他？”

“只是甚么？”墨客孔殷诘问，“我的画有何不敷之处？”

墨客闻言，身形微颤，黯然回身，明显心中大受打击。向一群不懂画的俗人兜售画作，无异于对牛操琴。

“这五幅画中，除了一幅花鸟，其他皆是美人图，未免过分单一。”天云装模作样，不知是真懂还是假懂。

墨客闻言，拿起画卷细细打量，眉头舒展，口中喃喃：“或许的确如此吧！”

天云笑而不语，自顾用饭。

但是，柳子言偏疼画画，家中贫寒，请不起师父，也上不起书院，只得闭门自修，倒也小有所成。

“你迩来身材可有甚么不舒畅？”

到了谈婚论嫁之年，兄长理应先立室。但是，兄弟二人的家资临时仅够一人立室。柳子言知书达理，天然谦逊兄长，只说本身的婚事今后再议。

墨客连续问了好几人，成果皆是如此，不晓得那些人是不识货，还是……

“不是不能画，只是……”天云正要解释，但又不想过分伤他自负，话锋一转，“这么跟你说吧，从这几幅画来看，你虽有些功底，但气势单调、机器，与期间摆脱了。再者，这几幅美人图上的美人，面貌如出一辙，且用笔过于保守，棱角不清，色采平平，莫非你舍不得用墨彩？”

墨客一听，神采骤变，冷冷地说道：“休要胡言！”说罢，拂袖而去。

墨客缓缓回身，目光幽怨：“你与他们又有何异？”

墨客名唤柳子言，自幼父母双亡，与兄长柳铁柱相依为命。

“嗯，有些功底，只是……”天云故作高深，欲言又止，实则怕伤了墨客的自负。

天云瞅了瞅他，心中非常猎奇：“此人莫非是穿越时空而来？”

“这些画不能卖！”墨客对着天云深深一躬。

“哎，苦是苦了些，但好歹有个安身之所！”门客大叔点头感喟，“谁知他身子日渐衰弱，劝他看大夫也不肯，如许下去怕是撑不了多久了！”

他寻了一家饭庄坐下，正欲一解腹中馋虫，忽见一落魄墨客踱步而入。

“大哥为何如此问？”

墨客停下脚步，回身问道：“大哥另有何指教？”

“喂，你的画还卖不卖了？”天云见他看得出神，笑着打断。

“哎，他也是个薄命之人呐！”门客大叔点头感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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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刚才我观他神采，似是中毒，又似中邪！”

“喂，你还没给我看呢！”天云俄然出声喊住他。

“前人画美人图者浩繁，为何到了我便不能画？”墨客有些愤怒，辩白道。

他一再诘问，门客大叔才将墨客如何必命一五一十地说与他听。

世人皆听出天云是在调侃，墨客却似未发觉，略一游移，竟真的走了过来。他看了看天云，稍作踌躇，便展开手中画轴，竟是一幅美人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