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斗法[第2页/共3页]
话音未落,卖豆腐的老夫抄起扁担就要打。
岸上的壮汉这才回过神来,仓猝拉动绳索。
“快,快拉呀!”
檐下晾衣的婆子们哧哧笑着,竹竿下水红肚兜随风闲逛。
壮汉们目瞪口呆,完整忘了本身的任务,急得羽士大喊大呼。
那头牛也被吓得冒死挣扎,竟挣断了牛鼻子,一头跳进了河里。
“你们不是搞河伯结婚吗?”他诡秘一笑,“我觉着这事有点不对。”
“大仙,您必然能找到它吧?”
天云拢着灰布长衫踱到渡口,对着一枚铜钱叽里咕噜地念了几句,然后抛向河里,波纹中模糊浮出青鳞一闪。
说话间指尖悄悄在道袍衣角一捏,印上浅浅朱砂陈迹。
“我只是打此路过,并不是谁家的亲戚。”
待他转回村道时,晨炊袅袅升起,几个蹲在碾盘边抽旱烟的老夫眼睛跟着他游移。
只见羽士遵循桃枝所指,脚步缓慢,沿着河岸一起追随河妖的踪迹。
俄然,一条黑乎乎的庞大东西“扑通”一声跃出水面,重重地砸在船板上,恰是那条丑恶的鱼妖!
晨雾未散,河滩青石板上已凝了层露水。
村民们七嘴八舌,听得羽士头皮发麻,内心乱成一团,手心直冒盗汗。
天云咧嘴一笑,语气轻松: “她现在怕是早已成了河伯夫人,难不成放着河伯府的繁华繁华不享,还回她那破草屋不成?你莫不是思疑大仙的法力?”
天云掸开衣袖答话,忽听得身后铜铃乱响。
“大仙,或许他是对的!”豁牙后生挤上前来,面露惶恐,“昨晚后半夜,我瞧见月儿家窗棂子透亮!”
说话时,内心却不由发虚。
“定是刚睡醒,目炫了,看岔了!”
天云心中暗笑,细看那羽士,生得一副奸猾边幅,脸上瘦得没几两肉,双眼细如鼠目,嘴唇包不住两颗大龅牙,公然是一副非奸即盗的模样。
羽士骑虎难下,只得硬着头皮承诺。
“既然明天就来了,又不是谁家的亲戚,如何还没走?”世人顿时满眼熟疑。
羽士脸上闪过一丝难堪,内心七上八下,不知该答允还是推委。
天云见状,心中一惊,暗忖:“这杂毛羽士,还真有两下子。他竟然会‘桃之夭夭’?”
羽士叮咛村民寻来几条船,又从外村借来一头牛,将牛拴在船上。
羽士心底更是发虚,强装平静,呵叱一声:”竖子敢轻渎本大仙神通?我收了你!”
“无量天尊!”羽士剑穗上的五帝钱哗啦作响,“那里来的野小子,竟敢妄议河伯结婚?”
“要不……本大仙先去河边瞧瞧?”
接着,他用桃枝在地上蘸了些黏液,猛地抛起,以桃木剑腾空托住,剑尖恰好顶住桃枝中心。
船上早已搭好木架,设下圈套,只等那河妖自投坎阱。
他口中疾念咒语,剑指凝集灵力于剑尖,那桃枝便呼呼地飞速扭转起来。
“就是这里!”
“去,别胡说!她家都没人了,亮甚么亮?”
木板和绳套哗啦啦地升起,将鱼妖紧紧捆住,一时候它仿佛转动不得。
但见那黄袍羽士擎着桃木剑大步流星过来,襟前八卦镜映得他面色发青。
“这位后生眼熟得紧......”
羽士一挥袖子,表示世人将渔船划了过来,随后用一根长竹篙插入河底,将船牢安稳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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