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天池殁[第2页/共3页]

“乾坤倒转！”他将罗盘砸向青铜树，伴跟着一声巨响，九颗心脏同时爆裂，鲜血溅满了全部冰洞。年青老者收回不甘的吼怒，在崩溃的星图中化为青铜碎屑，随风飘散。天池水刹时解冻，将历代杨公的尸身永久封存，仿佛时候在这一刻静止。

“坎位！”杨公（小林）俄然将我推向左边冰壁，他掌心迸发的星芒如利刃般击碎藏有卦象的冰柱。顷刻间，寒潮裹挟着青铜锁链碎片构成龙卷，如同一头气愤的巨兽，将追兵临时困在震位。而我撞碎的冰层后，鲜明闪现出一条汉朝气势的栈道，腐朽的柏木上刻满了镇煞符咒，那些符咒历经光阴的浸礼，仍然披发着奥秘的力量。

“他们来了。”杨公（小林）猛地扯断脖颈处的晶体头绪，那行动带着断交与判定，随后拽着我，纵身跃入俄然裂开的冰缝。“看水脉走向！地气正在往震位偏移......”他的声音在冰缝中回荡，带着焦心与严峻。

碑文俄然排泄血泪，闪现出靖康之变时的场景：年青时的杨公道在用九星锁魂钉将同门师兄弟的灵魂封上天脉，他们的惨叫声仿佛穿越时空，震落了汴梁城的星宿铜盘。本来，所谓镇守地脉的“杨公传人”，不过是不竭夺舍重生的寄生体，这一本相让我震惊不已。

“乾山乾向水流乾，乾峰出状元。”他俄然用八百年前的汴梁官话吟诵起来，声音在洞窟内回荡，带着一种穿越时空的沧桑感。被晶体覆盖的左眼闪过奇特的星芒，仿佛在回想着悠远的过往，“这句堪舆诀要写错了，当年我在嵩阳书院刻的本来......”

话音刚落，池水俄然沸腾起来，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炸弹。九具水晶棺盖同时炸裂，碎片飞溅。历代杨公的尸身缓缓展开玉石砥砺的眼球，浮泛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死寂。他们手中的玉璧射出光束，在空中交叉、拼集，竟拼出完整的《灭蛮经》残卷。我这才看清经文中被窜改的部分——所谓“镇煞”，实则是将地脉龙气转化为续命丹元，本来这统统都是一场为了长生的险恶骗局。

“现在你明白了？”年青老者挥手招来青铜树上的心脏，脸上暴露狰狞的笑容，“每具肉身只能承载六十年......”他俄然掐诀，小林尚未晶体化的右眸子破眶而出，化作浑天仪上的窥管，飞入星图，那场景血腥而可骇。

暗河绝顶，一座冰晶洞窟好像巨兽的咽喉，悄悄等候着突入者。洞窟内，二十八盏青铜灯披发着幽微的光，却在刹时，毫无前兆地同时燃烧，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灭了生命。我背靠在由万年寒冰砌成的祭坛上，寒意透过衣衫，丝丝渗入骨髓。面前，小林——或者说已被杨公魂体占有的躯壳，正用陨铁碎片在冰面上描画着《青囊奥语》的残篇。他指尖流淌出的荧蓝色血液，如灵动的蛇，渗入冰层，解冻成发光的经络，仿佛在绘制一幅奥秘而陈腐的舆图。

当那张古绢画从防水袋滑落时，池水中的二十八星宿俄然实体化，它们的虚影如猛兽般向我扑来。角木蛟的虚影穿透我的胸膛，就在我觉得本身要命丧于此的时候，它却在触到古画上的九宫阵时化为青烟。杨公（小林）趁机摆脱锁链，晶体化的右手插入本身胸腔，扯出跳动的九宫阵眼——竟是我们在尝试室见过的鎏金罗盘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