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龙脉归藏[第1页/共2页]

我怀里的半块玉璧也不循分了，像活过来似的，“嗖”地一下跳起来，直飞向祭坛，和师父尸身嘴里的那半块严丝合缝地对上了。“受命于天”四个大字在对接的处所亮闪闪地呈现，这可不就是史乘里说的传国玉玺上缺的那块嘛！

还没等我缓过神，十二金人的影子“嗖”地一下变成了实实在在的大师伙，青铜戟交叉在一起，摆出个方刚正正的井字。阳光从穹顶裂缝里透出去，把我们的影子映在飘在空中的《山海经》帛书上，那画面，奇特得不可。

“师兄...镇中宫...”他说话断断续续的，我这才重视到他青铜纹路上面藏着的东西，竟然是《考工记》里提到的铸剑秘料——金锡半合金，这可太让人惊奇了。

我从速拉着陈九章滚进河道，他的青铜外壳渐渐熔化，声音也越来越小：“师父之前刻《黄帝内经》...就是为了明天...”他的贪吃纹“咔嚓”一声裂开，暴露暗格里的青铜方匣，上面刻着“徐福奉敕”四个大字。

终章·三年后

林素衣俄然收回一声清脆的凤鸣，胸口的北斗纹飞出来，变成了七个玉琮，绕着龟甲滴溜溜地转。等最后一个玉琮嵌进师父眼窝的时候，地宫里响起了编钟和骨笛的合奏，那声音，婉转又奥秘。

骊山北坡的野桃花开得热热烈闹，像一片粉色的云霞。我蹲在新坟前，倒了一杯杏花酿。俄然，金刚伞尖的泥土里滚出一颗玉珠，上面还刻着星图微雕，精美极了。

身后传来“咔嚓”一声，像是枯枝被踩断了。我回身一看，一个穿戴月白旗袍的女子正蹲在那儿捡桃花瓣。她腕上的檀木串珠少了七颗，发髻上别着半截象牙簪，模样看着清清秀秀的。

林素衣额头上的浑天仪纹路亮了起来，她把龟甲印在眉心：“天师道守陵人林氏，以血肉祭江山！”金线从她七窍里冒出来，在穹顶上编织成了九州地脉图。最后一缕金光消逝在地缝里的时候，师父的尸身俄然动了一下，金刚伞“啪”地滑落到我怀里。我一看，伞骨上的冰蚕丝上，用血写着“骊山北麓”四个字。

林素衣也不含混，“嗷”地一口咬破本身舌尖，鲜血“噗”地喷在龟甲上。嘿，奇异的事儿又产生了，北斗七星像是被唤醒的神兽，和穹顶上的星星遥相照应。她脸上的金线重新组合，竟然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浑天仪：“辰时三刻，紫微东移！快，带他到黄河模型里的昆仑位去！”

“女人，你见过这个吗？”我举起玉珠问她。她抬开端，看了看我，眼里尽是茫然，摇了点头。

十二金人齐刷刷地跪下，青铜戟化成了液体，在空中一笔一划地写着《禹贡》的全文。我扯着嗓子大喊师父的遗训：“龙脉归藏！”把青铜匣按进了黄河泉源的星宿海。陈九章剩下的那只右眼规复了腐败：“师兄...记得替我给洛阳老宅的桃树...”话还没说完，他就变成了一个青铜河伯雕像，手指永久指向北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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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风一吹，她的旗袍飘起一角，我瞅见她锁骨下方，淡金色的北斗纹在皮肤下模糊约约的，这可太让人猎奇了……

陈九章这时候喉咙里收回一声怪吼，跟齿轮卡住了似的，刺耳极了。紧接着，他的青铜右臂猛地一转，竟然把本身的左臂硬生生扯了下来。断口处流出来的不是血，而是一摊带着铜绿的汞液，在阳光下闪着五颜六色的光，就像打翻了颜料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