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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长生樽(闭环倒叙)[第1页/共3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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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我折断臂骨的刹时,浑天仪室里的甲骨文212号碎片如利箭般破空而至,带着汗青的厚重与奥秘。商王武丁的卜辞在血雾中重新组合,每一道裂纹都清楚地映出父亲临终时的场景。我这才晓得,父亲底子不是病死,而是被我从脊柱中抽出的青铜枝桠无情地贯穿了心脏,他为了我,冷静接受了这统统,而我却一向被蒙在鼓里。

当樽中的液体渐渐漫过我的下颌时,我抬眼望去,只见地宫穹顶的星图竟然开端排泄赤色,仿佛是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。二十八宿的汞珠如雨点般纷繁坠入七星棺椁,在青铜大要蚀刻出了完整的《连山易》卦象,奥秘而又陈腐。虎子那已经结晶化的残躯从黄道环上缓缓脱落,碎成了三百块嵌着工兵编号的磁石,每一块都仿佛在报告着他曾经的英勇与捐躯。

虎子的磁石碎块俄然朝着汞海飞去,速率极快,仿佛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。三百道水银龙卷腾空而起,在空中拼集出了1946年长春地窖的本相。本来,是我隔着时空裂缝,将长生樽枝桠刺入了年青虎子的心脏,那一刻,我的运气与他的运气紧紧交叉在了一起。阿谁雪夜,母亲蒸笼里的赤色雾气,恰是将来汞海逆流而上的投影,统统都像是运气经心编排的一场戏。

“周德虽衰...” 父亲的血在病榻上缓缓画出河图的轨迹,“...要截断循环,就得让器认主。” 他的话语在我耳边反响,让我明白了本身负担的任务,也让我对这奥秘的长生樽有了更深的惊骇和畏敬。

“器活则主亡。” 老陆的青铜颅骨俄然开口说话,那声音竟带着母亲哼儿歌时的调子,和顺却又透着无尽的寒意,“但若主亡于器活之前呢?” 这一句话,如同一把重锤,狠狠地撞击着我的内心,让我堕入了深深的思考。

“阿衍,时候到了。” 母亲的声音悠悠地从樽底传来,空灵而又缥缈,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时空。她的脸缓缓闪现在青铜液面之上,七窍当中钻出了藐小的青铜树枝,那些枝桠纤细却又充满力量,无情地刺破我的虹膜,刹时将我的影象连根拔起,往昔的各种如潮流般澎湃袭来。

当青铜樽耳狠狠刺穿我的掌心时,那股铁锈味刹时在口腔中伸展开来,与我影象中虎子心口弹孔的味道如出一辙,浓烈而又刺鼻。樽中的液体顺着臂骨缓缓逆流而上,在我的锁骨处逐步固结,构成了北斗七星形状的汞斑,披发着诡异的幽光。此时,七星棺椁大要的贪吃纹正一片片地剥落,闪现出底下两千个殉葬者的姓名,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滚烫的温度,灼烧着我的视网膜。我震惊地发明,这些笔迹竟与父亲当年烧毁的《天工开物》残页上的笔迹完整符合,一种难以言喻的惊骇和迷惑在心底油但是生。

“三星正南...” 母亲开裂的嘴唇吐出儿歌的最后一句,“...青铜杜口,葬了神仙。” 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地宫中回荡,仿佛是在为这统统画上一个句号。

第一缕晨光如利剑般刺入我的瞳孔时,我发明本身正躺在昭陵神道碑前。四周一片沉寂,拓印东西散落一地,在雪地里显得格外混乱。《两周金文考》摊开在 “饲” 字条目,仿佛在提示着我曾经的经历。虎子的军刺斜插在盗洞边沿,刃口结着冰棱,闪动着寒光。老陆的青铜鱼符挂在我的颈间,双鱼纹路里凝着未干的血珠,披发着奥秘的气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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